“那好,我请校长和密斯朱据实以答,我为港大捉鬼,做的是坏事?”
校长和密斯朱齐摇头。校长道,“我可以作证,贺喜品学兼优,从未有过坏传闻。”
应光德老辣,将话题拉回斗法事件,“请贺小姐回答,当日你是否同陈某、张某等人摆坛作法。”
贺喜点头,“是斗法,不过却是他们用邪门歪道要害我致死。另外我必须向两位警官提供,陈某利用线人丁诺康为我补习英文为由,骗取我生辰八字,盗我头发,喂我不明丸药,希望两位警官早日查清,不要污蔑守法市民。”
应光德与女警互望一眼,又向贺喜录取有用信息之后,才一起离开。
o记通过浸会校方找上丁诺康。
“丁生,鉴于你日前向警方提供证据与当事人说法有出入,请你配合调查,据实相告。”
“我是她英文老师。”
“当天她是摆坛与人斗法,她亲口与我讲要斗死对方。”
“我没盗她头发,不知道什么丸药。”
“我讲话属实。”
沟通无果,两位阿sir离开。
丁诺康终于抬头,眼有泪意。人都自私,在贺喜与他阿妈之间选择,他只会选他阿妈。
警方证据不足,陈威在拘留十日之后被放出监仓,他效仿港地赫赫有名江洋大盗张子强,在警署门口阔臂留影,笑容恣意。
“贱格!”周师奶咒骂。
报纸扔一边,周师奶两手捂面,向贺喜痛哭,“是我咎由自取,不是我轻信他花言巧语,老公不会卖房,我们不会离婚,我更不会像现在这样。”
贺喜看她,才短短两月,周师奶仿佛苍老十岁,她脸色蜡黄,身体瘦削,唯独腹部膨胀,犹如怀孕数月。
小仔趴在圆桌上写作业,扔下笔去拿纸巾,“阿妈你别哭了,我和阿爸都心疼。”
周师奶接过纸巾掩泪,摸摸小仔发顶,强笑,“小仔乖,阿妈没事,快去写作业。”
小仔点头,犹记得问贺喜,“阿姐,阿爸讲你会有办法为我阿妈治病,是真的?”
贺喜揽住他肩,“如果你阿爸阿妈以后多病多灾,小仔愿不愿意保护他们?”
小仔重重点头,“小仔以后去哪儿都带阿爸阿妈。”
贺喜拇指抹他眉心,为他抹走煞气,笑眯眯道,“真乖,是个福禄寿俱全的。”
周警卫提菜篮回来,唯独听见贺喜讲这句,满面笑,开口留贺喜吃饭,“大师尝尝我手艺。”
周师奶忙道,“我老公很会做菜。”
贺喜爽快应下。
饭后,周警卫送她回去,“大师,谢谢你来看我老婆。”
“熟人了,别喊大师,喊我阿喜。”
周警卫笑。没几时,又不觉长叹气。
“阿喜,我老婆这样,真的没有希望了吗?”他问。
“有没有希望,你都试过了,还想怎么办?”贺喜不应反问。
他沉默,良久才道,“如果可以,我想把我的命分给她,没有她,我和小仔过得也不会幸福。”
到富康花园楼下,贺喜下车,向周警卫挥手,见他面色疲累,始终带几分强颜欢笑,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