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警卫戴上警帽,经过她身边时丢下一句,“记得你还有个小仔,他才是真心爱你的人。”
周师奶怔愣,立在律师楼下,一时有些茫然。
“心肝,你们办完离婚了?”陈威揽她肩膀,面上露出笑,“以后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
附着在心口的阴霾散开,周师奶嘴角溢出甜蜜笑容,“小威,你一定要对我好,我也只剩你了。”
对于她离婚,她母亲还有嫂子都如临大敌一般,坚决反对,甚至将她未来几十年的生活状况都预料到,算命大师都没她们能说会道。
周师奶不懂,离婚明明是她一个人的事,日子是她在过,为什么她们如丧考妣?
哪怕三十岁的家庭主妇,也有权利追求幸福。
……
暑期将尽,何琼莲电话约贺喜陆羽茶室喝下午茶。
何琼莲这一胎是郭家长房大孙,好似金叵罗,陆羽茶室街旁停一辆年产几十部的复古平治,除却司机,尚有两名保镖,两名白衫黑裤菲佣跟随。
贺喜惊得瞠目结舌。以往何琼莲出门,一台莲花小跑,至多再带一个司机,好似风中少女,这才结婚多久,贵妇派头已初现。
“我知道,你要笑我。”何琼莲挺巨肚艰难坐下,“尽管笑,反正我已是被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任务是养好身体,一胎接一胎,最好生出足球队,瓜分尽郭家巨额财产。”
郭太太立志要用肚皮来证明,什么是母凭子贵。
贺喜不厚道,真笑出了声。
“自从客生被绑,港地安保公司业务一度飙升,保镖千金难求。木头块再不许我出门,今天能出来透气,央求他许久。”何琼莲蓦地拍手,“贱格,又追来!”
贺喜顺她视线看去,郭启文正向她们走来,他抬手向贺喜致意。
“何姐姐,看得出郭生很爱护你。”贺喜挥手,由衷道。
“是爱护他的小仔!”何琼莲嘴硬。
郭启文入座,先捉住何琼莲的手,视线落在她丰满的胸脯上,忍不住皱眉,“怎么穿无袖裙?讲多少遍,至少带半截袖,还有领口,开这么大做什么?给谁看?”
“贱格,你干脆拿被单将我裹起。”何琼莲不满,用力抽回手。
郭启文紧捉不放。
贺喜重重咳一声,无奈提醒,“打情骂俏能否回家关门再继续?”
郭启文面上不自然,总算松开她手,何琼莲俏脸通红,招手茶博士过来沏茶。
贺喜端起锡兰红茶,视线在郭启文额上扫过,“郭生家中有长辈生病?”
郭启文一愣,不瞒她,“阿爷生病住院,并未向外界透露。”
“木头块你就会多心,阿喜不是多嘴的人。”何琼莲不悦。
郭启文向贺喜举起骨瓷杯,“不向外界透露,是怕记者随意揣测乱报道。”
贺喜理解,更重要是怕竞争对手在这个节骨眼上给郭家下绊。
“郭生,虽然你是长房,很多事已经成定局,但不到最后,都会有意外,提防点你平时最信任的人。”贺喜提醒。
何琼莲和郭启文对视一眼。
“阿喜,再多讲点,是有人要害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