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我生下来就在教会了!”
“那就把你们的事情都说出来!”
“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米蕾尼娅和年特的几次相遇都很丢人,实在是不想说。
茜亚和其他几个人望了望,无可奈何,纷纷走开了。
“如果小姐这个样子,我们也不想再跟随你了!你还有资格做教皇大人的继承者吗?当着十万人被男人压倒的圣女?笑死人了!”
“现在你的屁股比你的名字更出名,我们追随你只能一起丢脸。”
“有人说那天晚上你穿得很性感和那个年特在酒馆好得如胶似漆,当众接吻,对他心疼得不得了。不要否认,有人看见的。其实你早醒了对不对?瞒过我们对小姐而言是很容易的事。”
“怎么可能!”米蕾尼娅几乎要哭起来,但是面对许多张嘴根本无从解释。
“就算那真的不是你,把小姐你救出来的时候,年特整个人护在你身上才被打得半死总是事实,我们不得不把他一起带走。你们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我们走吧!离开她!”
米蕾妮娅无法反驳,默默地任由她们离去了。教皇没有责罚她,但是那种不信任的气氛在教廷里弥漫开来,更让人感到窒息。
“该死的年特!我恨死你了!”米蕾妮娅在日记上狠狠地画了一个大“x”一面念叨着:“该死的年特,记‘x’一个,此仇必报!”
即使承担着不为人知的压力,米蕾妮娅仍然是一个天真的少女,渴望人的关爱,也会有小小的报复心。有时候,她会试图忘记那可怕的责任,沉浸于普通少女的快乐当中。
“那些关系到全人类或者是神的世界的秘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也好想高高兴兴地在街上购物,挽着男朋友的胳膊走到任何地方。”
然而,女人的妒忌心是不可理喻的,特别是女人扎堆儿的地方。偷看的人在门外窃窃私语:“瞧她那副样子!在外面一定是有男人的!说不定早就不是处*女了!”
“听说她一见到年特话都说不顺,而且开口就是‘你追来了’,分明是为了继承教皇大人的位子把人家抛弃了!”
“对喔,那个年特有在外面徘徊过,那么不是很可怜?为了破镜重圆追到以诺来,却在竞技场相见,而且被打得那么恨!”
“就是!那个年特又高大又英俊,说不定他们早就试过了,摸摸很平常嘛!”
“你要去安慰他现在正是时候,不过就不要想竞争新的圣女人选了!”
“新的圣女人选?”
“当然!身败名裂的女人怎么可能还混得下去”
她们说得激动,声音就渐渐大了,米蕾妮娅不是聋子,这些天一直就是这样了。
“也好!正是机会,也许我该尝试新的生活呢”米蕾妮娅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教皇大人不好了出事了!米蕾妮娅小姐把辞呈交给神官,就离开了呀!”大神官连法杖都丢在地上,只为了跑得更快些。
“我知道。”教皇站在窗前,任凭外面的风吹在脸上“你能感到那屈辱吗?那不信任?那心中的痛,那难以想象的压力,想要逃避。”
“再不去找就会”
“没关系。”
“教皇大人?”
教皇静静地扶着窗台,望着巍峨的神像,完全陷入沉默之中。
“也许这样会幸福。但是命运之轮会放过你吗?我的外孙女啊!看到你我就想起你的母亲,那不曾享受过的幸福,希望你能得到。你走吧,走得远一些”
“那是幼狮骑士?怎么会站在这里?”
“真有趣,好大个!不知道是谁。”
年特不答话,他穿着新铠甲,面甲捂得严严实实。
“喂,这里是圣女学院,男人是不可以进入的,就是那个著名的流氓年特也是一样。”
“我都成著名的流氓了?”年特更不敢暴露身份“那麻烦你叫米蕾妮娅出来。”
“找她?怎么会”几个姑娘交头接耳一番“打开面甲!”
年特说:“不行。我在执勤。”
“执勤跑到我们这边来干什么!难道你就是那个年特?”
“怎么可能!”年特毫不犹豫地骂自己“我决不是那个流氓!”
“请问你有什么事?”
年特:“找她还钱。”
“她欠你钱啊?新秘闻!”几个姑娘掩着嘴“呵呵”笑了半天“她不在,你去别的地方好了。”
“我在这里等。”
“等也没有用,她已经离开了。”为首的人说“你还是回去吧。”
年特愣了愣,大声说:“既然你不肯通报,我只好闯进去了。”
“哈哈哈!”小姐们笑得花枝乱颤“经常有凯子来这里要钱,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女人好欺负?我可是教会承认的正统骑士,她们都是三段的魔法师”
“滚!”年特一把按在她的胸口将她推飞,迈步向里走去。顿时警报大作(就是女人的尖叫声),无数的女战士手持长矛跑过来,墙头上火球乱飞,成群的狗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只只牙齿发蓝,戴着附有冰系属性的牙套。年特撒腿就跑,几十只小牛一样的狗流着口水在后面猛追
“住手!把狗叫回来!是圣堂的大流伊师兄吧?”茜亚出现,阻止了众人的追击。
“嗨我在这里。”大流伊在一边挥手“但是那个人我不认识!”
“啊?那是什么人?”茜亚吃了一惊,望着远处,一群狗追逐着高大的小丑已经离得很远了。
“不知道。”大流伊装无辜。
“啊好疼!”被推倒的女战士捂着胸口爬了起来“混蛋!占我便宜!说是米蕾妮娅欠他钱!”
大流伊悠闲地抱着胳膊:“唔,我要是你们就赶紧做准备,说不定很快会有人杀回来!”
茜亚:“哈哈!师兄真爱说笑!杀回来也是小丑跳梁”
大流伊一本正经:“小丑真的会跳梁!还会跳墙!也许还会拆墙!”
茜亚:“别逗了,就是师兄也不能进去哦!花是不是给我的?”
大流伊:“嗯,你能传宗接代吗?”
“呸”年特气得半死,今日管区内又特别安静,没有任何人可以出气。年特拎住一个中级骑士的脖子“去!到圣堂学院把大流伊找来!立刻!马上!我请他吃晚饭!”
圣堂学院似乎有一种神秘的联系法术,高级的光辉骑士随时都可以找到,到了晚饭时,大流伊如约而至。
年特对于得到的消息表示难过:“那么米蕾尼娅真的走了?”
“不知道啊!”大流伊也不敢肯定“说是这么说,但是说不定在地牢里。听说圣女学院对于不纯洁的处分是很严厉的,你们的谣言实在是离谱是不是真的?”
年特问:“什么是不是真的?”
大流伊说:“就是关于你们每次满月的时候在庄稼地里”
“我要你死谁说的?”年特恨不得把大流伊掐死,但是大流伊法力高强逃走了,及时为自己申辩。
“喂喂不是我说的!目前市面上有三个版本的故事,我只是想知道哪个版本是真的!”
年特咬牙切齿,但是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好了!我要你来是想问你如何能进入圣女学院!”
大流伊回答:“做女人啊!”“其他的!”
大流伊方案二:“突然倒在外面抽筋,吐白沫”
年特:“她们一发现是我就会立刻把我扔出来!有没有地道、阴沟或是魔法什么的?”
大流伊耸耸肩摊开双臂:“有的话我们圣堂学院早就夜夜笙歌了。”
年特和大流伊聊了半天,得知圣女学院本来就是一座堡垒,建于四百年前,而且魔法封锁技术达到了巅峰,外围的院落也就是城墙附近还好,但是城堡主建筑区域是完全不能使用魔法的,就是自己人也一样。据说这是为了严格管理魔法学徒,倒也不难理解。
“王城主楼和许多重要堡垒都是这种构造,就算是有内应,可以使用空间转移,也只能到达传送门,立刻就会被抓的。据说她们没人管的时候经常穿着小裤衩在楼道里走来走去,因为根本没有男人能够接近主楼。”
“她们真的说我打回去也是小丑跳梁?”年特对这句话很介意“竟敢当众说我们幼狮骑士是小丑!”
大流伊一副无奈的样子:“那又怎么样?我还替你警告过她们,她们根本不把男人放眼里的。她们有很多很厉害的魔法师和祭祀,在魔法方面我们圣堂学院自认不是对手。”
年特注意到关键的部分:“但是你说过主楼周围魔法无效啊。”
大流伊说:“但是城墙到主楼的院子起码有三百码是可以的!你今天也看到了,那些狗都被训练得专咬男人,那些金属牙可不是开玩笑!而且护城河里有鳄鱼也是专咬男人。屋顶有鹰也是专攻击男人。”
“变态!”年特大叫“怎么那么恨男人的!”
“我们也很气愤!”大流伊不断煽风点火“我们也是男人!而且忠心耿耿地在后面排队,但是她们反而最看不起我们,很多学弟被狗咬伤。老实说,我们已经琢磨很久了,没有什么办法。你不想带人去报复吗?要是你们能大队人马最好把城墙拆掉,我们决不插手!我们学校我可以做主!”
年特有点儿明白大流伊的意思了,他是看中自己想进去这个机会,特地来代表学校暗通款曲。反正出了事也不关他们的事,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增援就好,任何结局他们都高兴。面对一万多美貌处*女,哪个派系的年轻男人都是男人,年轻的。除此之外,还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来了解对方的实力。
默契,年特哈哈大笑:“攻城我们拿手,可是估计我们学校去过后就剩不下什么了。”
“没那么厉害吧?先拆了城墙再说!而且我们不管,教廷的正规骑士会管的。”大流伊呵呵笑了“那里有一万多纯洁处*女,就算剩不下什么还有下一届新生”
“不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年特回答“我可做不了主。”这分明是一个圈套,不可一时兴奋就往里钻。如果圣堂学院随即来打报告抓他们,骑士公会有人会很开心。
大流伊:“我也没有说过什么。”
这个时候,偏偏有个学生会的干事来了:“晚上八点骑士堂会。”
年特瞪他一眼:“现在几点?”
“七点半”
“还敢说!”年特瞪他一眼,那人飞快地跑了,临出门回头补了一句:“罗杰主席说一定要去!”
“那么改天再聊了。”大流伊知趣地起身告辞“不管是城墙倒了还是你们被狗咬了,我们学校都会很高兴。”
“去死!我改变立场,把你卖给教皇!”
年特对大流伊印象不坏,但是进不去圣女学院心情确实恶劣,如果米蕾尼娅真的进了地牢年特心如刀绞,心不在焉地骑上马,不知不觉就到了学校。
骑士堂会是他刚刚得知的一个存在,而且是很神秘的集会,地点就在骑士堂内厅密室,今天是第一次参加。将马交给执勤的骑士,年特进入了骑士堂。
随着他的钢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有人大声通报:“第五管区治安长年特到!”
年特知道多半是喊给里面的人,至于如何里面,立刻就知道了。他走进侧室,按照先前有人告诉他的站在屋子中间大声喊:“噢,这地毯可真漂亮!”
“喀”的一声,身后的门自动上了锁,墙上的画翻开了,是一面小窗子,有人小声问:“暗号?”
“教皇的屁股痒。”
一张脸往外看了一下,确认状况无误后似乎拉动了机关,墙壁咂咂作响,打开一道暗门,年特进去后发现那个人从来也没有见过,一副不见天日的样子,仔细一看,那人坐在轮椅上,双腿都断了,似乎是特意安排在这里工作的有功之臣。
“哈哈,你的事迹给我很多乐趣!”那人给他一盏灯,指了一下甬道。年特拎着灯往前走,发现黑暗中有弓箭手挥动弩箭向他致意,想来要是有陌生人没有拎着灯就会被射死。
“这么严密?”年特倒是也不奇怪,以幼狮的实力和小题大做的风格,门后藏着刀斧手也不奇怪。这次的门自己开了,里面罗杰在喊:“快点儿!就差你一个!”年特进去关上门,望了一下屋里“门后真的有刀斧手啊!”“嗨兔子!”很多熟人,伍德和费隆都在。
“嗨”年特和众人打了招呼,这里很多人在幼狮身分尊贵,都是高级骑士或是学生会高级干部,以罗杰为主,围着圆桌坐成一圈。
“快开始吧!”
罗杰领头:“教皇屁股痒了怎么办?”
众人一起敲桌子:“踢他!”全员落座后,会议就开始了。罗杰取出一份文件,给众人传阅。
“哈马斯陛下发来密函,要我们开始削弱教会的后备势力,为将来做准备,但是主要作为一次报复。财务卿的继承人被神官定罪入狱,民间闹得沸沸扬扬,严重影响了王室声誉,陛下希望我们出面进行报复。”
“不是吧?”年特也看了文件,觉得哈马斯真是有一套,自己不方便出面就让学生去大打出手,怪不得幼狮学院打群架总是理直气壮。
这样一来,还可以尽早培养自己的忠诚力量,真是一举两得。这些人天天在这里喊要踢教皇的屁股,将来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头了。教会和王室的明争暗斗竟然延伸到这里,年特暗暗吃惊,但是想一下又觉得很当然。
“都延伸到我家了,这里总比玫瑰郡近得多。也好,我也想踢教皇的屁股。”年特每次想到母亲惟一的画像被毁就恨不得冲到城里用刀去砍教皇,现在能喊喊踢他的屁股也很不错。
在座的人正在大肆发表意见:“白玉学院比较好挑,明天约他们比武!”
“太弱了没意思!不如我们把圣堂上游的小水坝炸毁?他们不会发现的。”
“那也造不成什么损失。不如直接找他们打架,多去几个人”
“我们已经被骑士公会盯上了,为了打几个人被抓可不合算。有没有大手笔?拿得出手的?要他们颜面扫地,严重影明年的升学率?”
“那就栽赃”
年特越听越觉得社会黑暗,国王骑士不在乎手段,哈马斯似乎也被逼急了。骑士公会的主席是教皇的人,那就意味着很多人在名誉上得不到承认,直接影响他们将来在军队中的晋升,自己只怕也在黑名单上。一想起骑士公会主席瓦尔多,年特就烦。
“干脆做掉他算了!等一等!”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年特心中出现,他拍了一下桌子,缓缓地说“我有个大手笔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