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确实不错,离鸿不由得点了点头。
元青又道:“掌门武功盖世,惹人忌惮,旁人反而不敢轻举妄动来寻道宫的麻烦。再说,若是……若是你真的能杀了摄政王,朝廷大乱,更分不出精力来管江湖之事,反而是件好事啊。”
离鸿面色微红,却再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他犹豫良久,才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暂代掌门,等道宫中选出合适继任之人,我即刻就让位。”他挠了挠头,“今日无人观礼,继任大典可否晚些再办,我想尽快出发去建墨。”
去建墨先要路过晋州,离鸿此番上路心情不自觉平静了许多,毕竟这报仇之行他已梦寐多年,他心中暗暗觉得,等杀了这大仇人,自己方有精力去顾别的事,而别的什麽事,他便克制自己不再去想了。
他如今穿了道宫新给他换的衣袍,骑骏马,佩长刀,俨然一副翩翩少年模样,一入晋州天色擦黑,便被路旁客栈的人招呼住:“客官可要住店?咱们客栈可是晋州最好的一家,里面备有上房,热酒热菜一应俱全……”
离鸿腹中确实饥饿,下马把缰绳递给他:“好吧,给我安排一间房。”
这间客栈足足三层,里面人声鼎沸,确实是间大客栈,小二一路殷勤地引他上了楼,在走廊上不期然遇见一拨壮实武夫,离鸿一掸眼,只觉颇为眼熟,还是两年前在云州见过的太行派的人。他当时带著面罩,身量也没现在高,那帮人自然没认出他,只自顾自地窃窃私语,这些话却没逃过离鸿的耳朵。
“岭南那帮家夥上次失了手,未免太倒霉,惹得盟主十分不高兴,所幸这次抓到个邪道的小娘子,总算能将功赎罪了吧。”
其中一人猥亵地笑了两声:“听说那小娘子滋味不错,岭南派也算够意思,让咱们去尝尝鲜。”
离鸿听得一惊,头一个便想到苦娘,再一寻思,以苦娘的功夫绝不是岭南那帮草包能够对付的,再者她的年纪与这帮混蛋口中的小娘子也不太相符,然而风狼中年轻女人甚少,不知是哪个堂的被他们擒住了。他如今虽已不在风狼中,但对风狼的人还是十分关切,等他们一走出客栈,便悄悄地跟了出去。
他借著夜色遮蔽一路跟著那些人,却是到了一处宅院前,只见有人前来开了门,依稀是岭南派弟子,见了他们便笑道:“几位师兄怎麽现在才来,屋里已备好酒菜,快请。”
他们寒暄著进去之後,离鸿悄无声息地跃进院墙,院落不大,看来是这帮人临时歇脚的地方。正中屋内灯火通明,酒气熏天,一屋子里有十来个人,正在喝酒谈笑,只听他们道:“那臭娘们嘴巴真硬,咱们什麽手段都使上了,偏偏不能让她开口,再拖下去只怕上头又要怪罪。”
“嘿嘿,这件事包在我们兄弟身上,我这两位师弟折腾女人的手段数不胜数,一会儿包准叫她乖乖招供。”
“如此说来,就要多仰仗几位师兄弟了,来,喝酒喝酒。”
离鸿越听越觉得不堪入耳,一脚踢了门进去,把里面这夥人吓了一跳:“谁!”
他们虽饮了几盏酒,但意识还十分清醒,直觉就想去摸兵器,谁料屁股还没离开板凳就被一阵疾风点了穴,一个声音在他们背後冷冷道:“你们抓来的人在哪里?”
被刀刃抵著喉咙的那名弟子十分惶恐:“在……在西边偏房。”
这间偏房里面黑洞洞的,离鸿一推开门便闻见一股异味,令人作呕,他摸索著点燃桌上油灯,这才看见前方地上依稀躺著个女人,她身上未著衣物,只被绳索绑著,血迹斑斑,十分凄惨。
离鸿不敢多看,扭过脸扯下外衫丢了过去,他力道用得巧妙,恰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