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淡笑道:“到底怎么回事,陆书记你比谁都清楚,就不用问我了。”说罢上楼而去。
欧阳文妤目送他离去,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陆捷被气得够呛,脸色难看的对她道:“欧阳书记,你瞧见了没,这个秦阳仰仗着薛书记给他撑腰,根本不把咱们这些县领导放在眼里啊,你看他对我是什么态度,有一丝尊敬可言吗?”
欧阳文妤眸中闪烁起睿智的光芒,并不接他的话茬,只提醒道:“陆县长你快去打听打听吧,看看你秘书被带走是怎么回事。”
陆捷确实急于知道此事真伪,点头道:“好,那我就先去忙了。小院钥匙已经给你了,你先住上一段时间看看,要是住不习惯就再找我。”
“好的,谢谢陆县长了。”
欧阳文妤敷衍了他一句,等他下楼后,又仰头看向楼上,想到刚刚秦阳给陆捷玩的这一手,好奇不已,自言自语道:“这个秦阳胆子不小嘛,竟敢公然挑衅新任县长,就算他有薛冰给撑腰,也没必要与县长结仇啊,实在是不明智。另外,他好像是故意当着我的面刺激陆捷,不知道是在向我展示他的胆色,还是对我暗示他、薛冰与陆捷的敌对关系,抑或只是想让陆捷更丢人?”
秦阳赶到薛冰的办公室,跟她讲了刚刚的调查过程以及最终结果。
薛冰听说把廖少奇抓了,虽然没有伤及陆捷的根本,但也已经十分满意,冷笑道:“陆捷本以为,这次就算整不倒我,也能让市领导厌弃我,哪知道事情全没按照他预想的发展,高书记不仅没有批评我,反而还讨好我支持我。我毫发无损不说,最终还干掉了他的秘书。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哼哼!”
秦阳笑道:“要不干脆把你真实身份告诉陆捷吧,这样他就再也不敢害你了,你也能安心施政了。”
薛冰摇头道:“那怎么行!我真要是那种只知道仰仗父辈的二代子弟,当初来到青山县就把身份公开了,还用等到现在?我就是要凭我自己的本事,当好这个县委书记。”
秦阳向她挑起大拇哥,赞道:“姐啊,我最钦佩你的就是这一点!明明出身高贵,却不以为恃,反而自甘平凡,脚踏实地……”
“得得得,你少拍我马屁,这事儿还没完呢,刘运来那个方向上调查得怎么样了?”
薛冰话音刚落,胡妍敲门通报,说是刘运来过来汇报调查进展。薛冰心说一声巧了,赶忙让他进来。
刘运来一进屋就兴冲冲地道:“书记,秦主任,已经查清楚了,是这么回事……”
原来县交通局长杜良宇被控制在了县城东郊一座宾馆里,纪委专案组白天对他调查问话,晚上留下两个人监守他。
昨天夜里,县纪委排名最末的副书记于立春,忽然赶到那座宾馆里面,找到那两名监守人员,说杜良宇的家属托他给杜良宇带几句话,请二人行个方便,让他进去单独面见杜良宇。
那两名监守人员虽然明知这不符合规定,但顶头领导找过来,能拒绝吗,便放于立春进去了。
于立春进去待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谢过二人后,又强调不要将此事告诉别人,这才上车走人。
今天午后,刘运来开始派人调查杜良宇手写举报信的事。杜良宇自然不会供出于立春来,而那两名监守人员怕被追究连带责任,最开始也没敢承认。
调查人员知道问题就出在他俩身上,因此按住他们不停的讯问,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外加威逼诱惑,最后终于从他们嘴里掏出了真相。
刘运来讲完以后问道:“由于案情涉及到于立春这个副书记,我也无权找他问话,所以过来问问书记你的意见,看看这事该怎么办?”
薛冰心说这还不好说,吩咐道:“你现在就把于立春叫过来,我亲自问他!”
秦阳阻止道:“别急,前段时间纪委书记空缺,所以有什么事你们两位商量着就办了,也没人说个不是。但是现在新纪委书记已经到位了,而且这次是要动纪委副书记,不得跟欧阳书记打个招呼啊?”
薛冰蹙眉看向他,要不是正当着刘运来的面呢,真想质问他一句:“你是不是被欧阳文妤迷住了啊,不然为什么遇到事情总会第一时间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