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四拿杯盖抹了抹茶叶,答得不紧不慢。
“这十杀阵我查过了,是近几年才有的东西。这阵不是用来困人是用来杀人的,不然也没那么容易走出来。”
叶容弦闻言点了点头,他确实觉得当初走出来容易了些,“那么谁会用这阵呢?”
“这阵少见得很,我从前也只在书上看到过。虽然十杀阵排布容易,但是略微懂得点阵法的人就会看出破绽,所以只能拿来用在外行人身上。”
“所以呢?”
“叶四你读了那么多书,如果不是熟悉你的人谁敢冒这个风险?”
叶容弦抽一口冷气,心说还真是。这样一想就不免有些难过,叶四打心底里不愿意怀疑身边的人。
看着叶容弦心事重重,程玄连忙岔开了话题,“别管这么多了,吃饭要紧。”他说完又让侍女拿了一壶酒来,亲自斟给了凌剑秋,
“凌庄主,尝尝这蜀地的佳酿。”
之前说过的,凌剑秋这个人没什么喜好,酒也不例外。他看了一眼酒杯,想是程玄斟的,不好意思驳了他的面子,于是仰头灌下。
“叶四?”程玄拿着酒壶问叶容弦。
叶四摆摆手。他刚才闻见味儿了,这是上好的三杯醉,借他一百个胆他都不愿喝。
程玄放下酒壶,看着凌剑秋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忽然贴到叶四耳边说:“你这样一个妙人,怎么随了一截木头?”
叶四闻言脸一红,急忙拿衣袖掩着喝了杯茶。
凌剑秋看在眼里有些吃味儿,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吃味儿——好像看着程玄和叶容弦那么亲近就生出一丝不快来。
于是也不等侍女过来斟酒,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喝起来。
等到月上柳梢,这顿饭才将近吃完。
叶四说实在真不知道吃了些什么东西,程玄隔三差五就凑过来和自己说两句,偏偏内容离不开自己和凌剑秋的八卦。
凌剑秋说实在真不知道吃了些什么东西,那个程玄老是和叶四咬耳朵,偏偏每次都把叶四说得脸通红,他一个人只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程玄说实在真不知道吃了些什么东西,他心里思忖着怎么把两个人凑到一起,满脑子都是算计。
于是各怀鬼胎,相视一笑。
这三杯醉不是盖的,凌剑秋已经神志不清。
“叶四,你把他扶回去吧。大晚上让几个女子去总不好吧?”程玄看着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凌剑秋,忽然这样说。
叶容弦想想也是,架起胳膊就把人拖走了。
程玄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笑得狡黠,“叶四,有朝一日你的喜酒上可别少了我。”
话说回到叶四扛着凌剑秋进了房门。
叶容弦虽然武功高,力气可真不大,他那小身板拖着凌剑秋已经是极限了。此时偏偏凌剑秋膏药似得黏在他身上,一双手臂紧得跟铁箍子一样。
“哎,木头,醒醒。”叶容弦拼命往外挣,但又不敢真用力,生怕伤着人。不多时他已急得一身汗。
叶四这不挣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