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让阎乐带着三样东西来找胡亥,无非就是想他自我了结,一向聪明的胡亥,现在怎么犯起了糊涂!
“阎乐,算作你我仆最后一场,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苌笛听着,右眼皮跳了跳。
“什么事?”阎乐不耐道。
胡亥望向苌笛,目光中盛满柔情,仿佛天地间在此刻都只能看见一个苌笛,“帮我把她带出去,不要让她看见我倒下的那一刻。”
男人啊,不喜欢女人看见自己无力倒下的那一刻。
可见胡亥现在真的是见肘捉襟,回天乏术了。
“行,念着与你到底是主仆了一场的情分,我就帮你这个忙。”阎乐痛快道。
其实不然,赵高在他来时就吩咐过他,等胡亥了断之后,就一定要把苌笛带回祁阳宫。
到底赵高还是狠不下心,不想把苌笛和胡亥一块解决了。
“女人果真是祸害,特别是你这个祸害!”阎乐愤怒的双眼瞪着苌笛,往日里积攒起来的怒气在此刻爆,“若不是你蛊惑陛下导致他荒废朝政,文武百官会逼着陛下退位么。”
被人逼着退位?胡亥可从没有对自己说过。
见阎乐越说越激动,快把他的秘密抖出来了,胡亥连忙让他闭嘴,“你既随了赵高,就不要再提我的旧事了。”
那些事本就是他刻意故意那么做的,刻意想人抓住他的把柄,为的目的吗,自然是为了扶持另外一个新君走上政坛。
现有的皇帝昏庸无道,众臣肯定就会推翻另立新帝,而有他做的荒唐事在前面,新帝的人选就得一再细选。
这就叫做,自己作,帮了别人。
胡亥一开始是打算挑选一些能够担起重任的人,然后花时间慢慢选,自己再就势退位。
但是寻常百姓哪个能符合他的要求?
也就刘季和项羽顺他的心,张子车的条件倒是符合,不过那人难成大器,项羽也心躁急功。
数来数去,只剩下刘季最适合胡亥的标准了。
“阎乐,带苌笛下去。”胡亥冰冷道。
阎乐听了话,一招手立刻有两个糙汉子上前逮住苌笛的双手不让她动弹。
“我不走,我不走!”苌笛力竭嘶吼,终是唤回了胡亥的一丁点的舍不得。
“胡亥,我”声音戛然而止,原来是胡亥嫌她闹腾,一个手刀把她给劈晕过去了。
苌笛晕在胡亥的怀里,分外安静,少了刚才的恬躁。
胡亥把人交给阎乐,阎乐笑了笑,“你的最后请求,我会帮你达成的。”
“好,我只再信你一次。”胡亥点头,伸手从桌上托盘里拿起了酒杯。
“看来你是已经选好了。”阎乐把苌笛转身交给另一个侍卫,而他则要看着胡亥饮下那杯毒酒。
睡梦中,苌笛仿佛听见了酒杯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得好听。
可是心口却无端的疼起来,不明白为什么。
睡梦中她疼得在床上打滚儿,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嘴里哼哼唧唧的,说着自己难受。
赵高看着她的模样,越心里不忿,为什么只把胡亥一个人放进了心里,对其他人视而不见。
睡在她芙蓉宫里大床上,苌笛猛地惊醒坐了起来,她怎么回来了,之前的一个多月,不都是在望夷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