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当年,鬓挽红花未嫁时,郎骑竹马绕席来。
——叹今朝,庭院深深白发女,从此不见故人面。
一对阙词凄凄楚楚,胡亥蹙眉,难不成刘季真做了对不起刘季的事情?
“一个姿色普通的女婢,尚且无须担心。”
苌笛摇头道:“不。刘季是什么样的人,我和吕殊都深信不疑,可...可是那个女婢,形貌神似她的亡妻白映月......”
那这事就大发了!
刘季对亡妻的感情有多深,整个泗水都知道。
他能为了白映月在双曲亭守了整整十年,吕殊好不容易才把刘季拴到手,怎么就冒出了这么个女婢,而且和白映月长得那么神似?!
“还是在泗水匪寇时,在路边救下的孤苦女子,哪知她的容貌和白映月那么相似,打了吕殊一个措手不及。”苌笛捉襟见肘,有点方。
放在家里就算了,连去北方征战......都要带着那个女人,可见关系并不一般。
难怪吕殊送信来求助苌笛了。
可山高皇帝远,苌笛也管不了远在北方的刘季呀。
就连张子车,也不知所踪。
这个情敌,妥妥的给力呀。
毕竟刘季曾真真切切的爱过白映月,吕殊是后来者。
论起李念玥来讲,她从没怕过,因为胡亥从没对李念玥有过感情,即使是有也只是有愧疚之情。
吕殊的事情,看样子挺棘手的。
胡亥浅浅一笑,反握住苌笛的手,笑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帮的忙已经够多了......刘季是个只分寸的人,你的担心也是多余。”
央鱼瞪大眼睛,摇了摇头,眼睛死命的瞪着,又狠狠的点头。
项羽蹙眉,上前一步伸手将央鱼护在身后,直直对着苌笛说话也不怕苌笛生气。
“我敬你是央鱼的姐姐,但央鱼的婚事,该由她自己决定吧。”
子婴一个眼刀子扫过来,复而若无其事的低下头。
苌笛笑道:“长姐如母,母令如山,项公子你一介外人,不便插手别人家的家事吧。”
项羽拱手示礼,却道:“我与央鱼已在月老庙前立下誓言,今生今世唯对方不娶、不嫁。”
“你在威胁我?”苌笛徒然变得凛冽的,目光扫向项羽似笑非笑的脸庞,和央鱼怯懦低下头不敢看苌笛的模样。
项羽笑道:“苌姑娘现在已经贵为夫人,项某岂敢威胁你呢。”
苌笛看着央鱼低着头的模样,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千防万防防不住里钻外墙,央鱼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心,苌笛又怎能管的住。
芊芊已经喂食完了,珍珍已经乖巧的打着鼾睡着了。
崔柔褔身,对央鱼行了一礼,而后站在苌笛的身后,将和小静咬耳朵的小圆拽回来。
“你瞎凑什么热闹。”
小圆不满的撅着嘴,“我哪有凑热闹,崔姑姑你莫要冤枉我了,我不过就是和小静姐商量一下晚上吃什么。”
崔柔一语穿破,“骗!”
小圆立即就怂了,垮着脸作生无可恋状。
芊芊开口打破僵局,道:“苌笛说得对,长姐如母,母令如山,央鱼你不该忤逆你姐姐的意思,毕竟这些年来若不是你姐姐护着你们,岂得让你现在这般气恼她?”
央鱼也戳中心里最致命的地方,唰唰的开始掉眼泪,哭道:“我也不想让姐姐生气,可自古孝义不能两全,我能怎么办啊。”
闻言,苌笛在心里暗自叹气。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项公子,你今天对苌笛说的话,对她来说实在突兀,能否给她一些时间,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