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
子婴甩甩头,被自己方才的想法梗到了,顺便被稀稀的汤粥噎着了。
“咳咳!”
崔柔转头担心的拍拍他的被,略带责备道:“怎的这般不小心,喝点水。”
小静忙去倒水,苌笛悉心喂给子婴。
子婴缓过来,眼睛里带着水,“你们聊,我回房去待会儿......”
他逃也似的小跑着离开了。
崔柔让小静跟上去,看着子婴,别出什么意外了。
小静揖礼退下。
苌笛继续方才的话题,“小圆,继续说。”
崔柔看着小圆,有些怔愣,莫非小圆知道的比自己还多?
她作为压根就不知道李念玥夜闯了祁阳宫啊,没想到小圆竟然知道。
小圆嗫嚅了下唇,低声道:“陛下今天一早,就带她出宫了......”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小声,如若蚊蚁,旁人几乎听不到。
有心听的苌笛反正是听清了。
一番道说,苌笛已经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念玥打的情义牌,胡亥于情于理都应该放她去见父亲最后一面,不过李念玥的手段也是足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对她不冷不热的胡亥竟会答应她,陪她一起去午门刑场。
这可真是......
糟心!
芙蓉宫圣眷正浓,披香殿整日愁云惨淡,连那里的太监宫女都在宫里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被别宫的人过街喊打。
胡亥此番,几乎是个大转折,把苌笛和芙蓉宫推到所有人的面前被她们品头论足。
崔柔顿时就怒了,脸色涨红的叉着腰,几乎快要暴走了。
“陛下他什么意思啊,难道想抛了芙蓉宫,宿去披香殿吗?”
索性现在饭厅里就她们三个人,没有旁人,但崔柔这声气势恢宏,嗓门大得在空旷里荡出了回音。
苌笛瞬间觉得头痛了。
“崔姑姑,饭可乱吃,话不能乱讲。”她劝慰制止崔柔。
胡亥到底还是个皇帝,是这片土地上的最高统治者,有着绝对的威严权利,不容任何人侵犯挑战。
小圆暗自抹了把眼泪,感叹苌笛的命运坎坷,“方才,我听在宫门口当守的侍卫说,陛下已经带着李念玥乘着马车,去往刑场了。”
苌笛觉得脑子快要炸了。
“你哭什么!”
“奴婢为了夫人而哭呀。”
“不准哭!”
苌笛一声厉喝,小圆愣愣的看着她,大气不敢出一声,水眸中既疑惑也惊恐。
她怕苌笛生气,苌笛生起气来是很恐怖的,她怕极了。
“为什么?”小圆睁着无辜的一双眼睛看着苌笛。
苌笛别开脸,声音涩涩的说道:“亲者痛仇者快,何必让别人看了笑话。”
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