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于找死呀!
连对李丞相他们都不敢直接出手,曲曲绕绕搜集大量的证据,才勉强把他干下台。
“照我说的去做就好。”胡亥淡淡道。
他一身黑袍在雪景里氤开了,显出惨淡的孤寂。
——
心恼怼懑卖花灯的小哥。
小哥顿时神情委屈,向蒋舒芳求救:“蒋三小姐,你可要为我评评理。”
苌笛狐疑的转头看蒋舒芳,她笑笑说道:“我们阳镇的七月初七,猜灯谜是有奖品的,奖品只送,不卖。”
苌笛明了,让小哥取下花灯,仔细看灯底挂的绢条。
苌笛拿着绢条,喃喃念念。
——千手细丝雨纷纷,梅子时节满地红。
“花吗?”小月问。
央鱼咬着唇,在苌笛身后小声道:“应该是吧。”
蒋舒芳笑道:“六月的花。”
苌笛看了那灯谜,才想到她今年似乎没有看到合欢花开,只在徐家的后院里见过一次。合欢花不适合泗水的气候,只有咸阳才有,能在徐家见一次,她就心满意足了。
一个娇丽的声音不善而来:“你们都怎么笨吗,区区灯谜都猜不到!”
徐娇娇?
苌笛朝那个热闹的地方看去,徐娇娇和蒋舒云从人群里走过来,还跟了各自的贴身丫鬟。
蒋舒云打扮贵丽端庄,徐娇娇就…明艳又娇丽,有少女的清纯可人,亦有少妇的妩媚动人。
苌笛眼眸眯了眯,嘴唇微微蠕动了下,侧过脸不去看那两个人。
“苌笛妹妹。”蒋舒云含笑向苌笛点头打招呼。
苌笛屈膝恭敬回礼。
蒋舒云连忙制止道:“不用这么多礼,都是一家人,是不是呀舒芳。”
蒋舒芳被拖上自家大姐的贼船,苦笑尴尬道:“是啊,一家人。”
苌笛勾唇一笑,顺势站直了身。
她压根就没想行礼,镇长夫人和小户养女,怎么会是一家人呢。
徐娇娇一身鹅黄色的百褶裙,交领上裳,面容娇丽迷人。
其实,如果徐娇娇没有被徐县令和徐夫人养歪宠坏,应该会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然后嫁一个门当户对的良人,一生安乐。
但是现在,徐娇娇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徐小姐聪慧,那你说说,谜底是什么?”苌笛面带浅笑,声音也柔和万分。
没错,她是喜欢那个荷花灯,但是没必要和别人去争取抢,徐娇娇喜欢,让给她也无妨。
反正同徐娇娇不对付的吕殊也不在场。
徐娇娇骄横的大步上前,把绢条从苌笛手指尖上扯过去,看了看。
“这不就是荷花嘛。”徐娇娇得意仰头,仿佛解决了世间最难的题,很有自豪感。
蒋舒芳憋住笑,望着苌笛一脸忍得好辛苦的神情。
苌笛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吃蒋老太太亲手做的芝麻糖。
央鱼睁着水漓漓的大眼睛,问小哥:“是荷花么?”
徐娇娇恶名远扬,小哥也不想得罪她,便道:“徐小姐你忽略了前半句,只考虑到了后半句。”
蒋舒云提醒道:“娇娇,你好像真的猜错了。”
徐娇娇脸色一赫,抵死不认:“哪有,明明是荷花。”
千手细丝雨纷纷,六月时节满地红。
梅子时节,就是六七月份的样子。六月的荷花确实是有红色的品种,不过不常见,常见的荷花都是白色的。
苌笛再看看绢条,对小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