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绿色混着浅紫色的身影不情不愿的往祁阳宫走去。
阎乐戳了戳崔柔,嘿嘿道:“你看,我的激将法管用吧。”
苌笛回头凉凉的瞟了他一眼,阎乐作望天状。
崔柔笑了笑,“阎乐,去不去芙蓉宫,小公子也该从长公主那里回来了,我和小圆弄了烤番薯。”
阎乐欢喜道:“好呀,走走。”
已经走到祁阳宫门口的苌笛眼看着两个没良心的已经走远了,几欲心痛扼腕。
侍卫极有眼力,默默的开了门,等苌笛进去后,才关上门。
殿中的装饰摆设要比芙蓉宫豪华数倍,正中央一个四足青铜香炉,扑面而来的暖气混着合欢花的香气。
香炉里烧的是合欢花香。
所以胡亥身上,总是有着淡淡的合欢花香。
合欢花,也作木芙蓉,现在她住在芙蓉宫。
有几处偏殿,都掌着橙红色宫灯,苌笛不知道胡亥在哪一间。
忽的听见一声咳嗽声,苌笛目光锁定在最中间的那处。
就是感觉,也说不清。
汉白玉图板上雕刻着菱形交叉的纹路,苌笛踩着纵横交错的纹路走向最中央的那间,没敲门,直接推门而进。
没想到里面的奢侈动摇了她的估算,甚至比赢政那时的宫殿更加金雕玉砌。
各式玉器把玩摆放在多宝格上,一层层,几乎全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苌笛也顾不上看其他的物件了,一进门,就直奔御案边上。
胡亥端坐在龙椅上,淡眉轻蹙,似无的忧愁萦绕在身围,提笔在奏折上勾划了一笔,合上放在一边,又拿起另外一本,这一本,胡亥淡淡的扫了两眼,就放下了。
他抬起头,脸色在橙红色的亮光下显得微微白,笑了笑,“来了。”
“嗯。”苌笛走过去,欲翻开他刚才放下的奏折,胡亥摁住她的手。
“我看看。”苌笛认真的道。
胡亥带着几分宠溺的摇了摇头,“不可以。”
自古君王的奏折,旁人都不能看,因为涉及政事,牵连国本。
但苌笛知道,她要看什么胡亥都不会拒绝,这次是因为奏折里的内容,不能给她看。
苌笛强势了一把,用力掰开胡亥摁住的手,抢了奏折翻开来看。
嚯。原来里面写的是这个。
苌笛斜眼瞟了胡亥一眼,胡亥淡淡的笑了笑,抽回奏折,“这回安心了吧。”
苌笛双手撑在御案上,身子前倾,嗯,这个姿势,很霸气。
清了清嗓子,道:“你受伤是真的。”
“嗯。”
胡亥奏折也不看了,只端坐在那儿望着苌笛隐忍不住的关心。
“你在关心我?”胡亥挑眉,“难得。”
苌笛的姿势顿时就失去了霸气,尴尬的收回来,规规矩矩的站好,道:“为什么,不能在赵高面前,说你的伤势。”
这个问题似乎难到胡亥了,就像幼时在学堂,刘季总拿稀奇古怪的问题去问难吕公。
而吕公总会蹙着眉头,想上一会儿。
胡亥想了一会儿,轻声道:“我有伤,涉及公子将闾的余党,不便公开。”
介于敷衍和不敷衍的答案,苌笛勉勉强强的接受了。
“你,伤在哪儿?”
胡亥淡定的扫了眼苌笛欲言又止的模样,“胸口。”临了补上一句,“左边。”
离左边的胸口,是心脏的位置。
“那,那你痛么?”
胡亥继续作淡定状,“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