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芳帮着母亲操持着蒋家,现在还要被母亲逼婚,苌笛却说她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着实不厚道。
“暂时不会走,得年后吧。”苌笛安抚的说出大概的日期。
蒋舒芳勉强的笑了笑,抓起苌笛的手,放在央鱼的手心上。
“我们呢,小时候都是好玩伴,再打再闹,现在都是好朋友,阳镇永远是你们的家。”
苌笛苦笑道:“好,我们永远不会忘了回家。”
苌笛心里也没底,她的家到底在哪儿呢?
在赵国吗?那是央鱼和张子房的家。
在咸阳吗?那是胡亥和扶苏哥哥的家。
在泗水阳镇吗?这是吕殊和吕公的家。
她的家,她不知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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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玩了一整天,苌笛和蒋舒芳在绿茵胡同口告别,她带着央鱼回到家中,才发现吕殊和子婴都在兴致缺缺的蹲在客厅的太师椅上。
苌笛喝道:“都给我下来,成何体统!”
好好的椅子不坐,非要爬上去站着蹲着,闲的么?
“你们俩很闲吗?”
吕殊撇撇嘴,一脸肉痛的的神情表示她不想说话。
苌笛转向子婴:“你说。”
“大家都去睡了,我和吕殊在这里等你们……不是!是等你。”
苌笛说道:“等我跟等央鱼不一样吗?”
子婴连忙矢口否认道:“才不一样呢。”
“你们俩快去睡吧,时候不早了。”
都快子时了,连外面的灯会都偃旗息鼓了。
苌笛发现吕殊和子婴无视了她说的话,扶额道:“赶紧下来,两位小祖宗——”
吕殊百无聊赖的两脚一蹬,跳了下来。子婴也跟着抬脚跳下来,结果蹲得久,腿麻得厉害,差点摔个面扑地,幸好央鱼及时跳过去拽住他。
子婴见是央鱼接住了自己,身子不安的扭了一下。央鱼身子板本就瘦弱,被子婴这么坏心一扭,二人齐齐重心不稳,重重摔在地上。
苌笛看着央鱼去接住子婴,再与吕殊一起看着子婴被央鱼跟肉饼似的压在地上。
“央鱼你个笨蛋,快压死小爷了!”
子婴大呼救命,苌笛才出手把央鱼拉起来,还给子婴新鲜的空气。
“哼!”子婴捂住被压在地上变得通红的脸,霸气拂袖而去。
小爷他绝逼不会承认,是央鱼玲珑有致的身躯压在他身上,他脸红了!
吕殊从桌子的暗屉里拿出一小摞物什。
“这是什么?”央鱼好奇的问道。
用特殊工艺制的干羊皮,条条道道,落款着“吕文”这个名字。
地契!
苌笛拍了下自己额头,才想起来在徐娇娇及笈的前夕,刘季许给吕家的地契。
“刘季拿给你的?”
吕殊兴致缺缺的摇头道:“我今天都没有看到他……”
那就是川先生回家之后转交给吕殊,嘱托她给自己的。
苌笛摸她的头:“是你在避着他,还是他在避着你,我现在也是分不清了。”
吕殊看着她,双眼写着懵懂。
苌笛笑了笑,让央鱼先去睡觉。
“姐姐和吕殊姐姐也早点睡。”央鱼关心的说完,才小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