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笛瞧见老人耳朵根居然红了!怪哉!
也就一会功夫,糖兔子就做好了。老头往上放了一根竹棒,用薄薄的刀片压了压,让糖块与竹棒之间更加牢固,然后用刀片把兔子与青石隔离开来。
“做好了!”老人扬起真诚和蔼的笑,把糖兔子递给吕殊。
吕殊尝了一口,眼睛弯成月牙,“好吃。”
子婴嘟嘴不满道,“我也要。”
吕殊赏小公子一记白眼,无动于衷,“让你家央鱼给你买去。”
然后吕殊舔着糖兔子就大摇大摆明目张胆的把子婴小公子撂下一个人走了。
子婴怒极!
这时旁边忽然出现一只干枯老皱的手,卖糖人的老头和蔼的拿着他刚做好的小兔子送给子婴。
子婴不知道他接还是不接,他身上可没钱。
老头笑的和蔼,摇头说道:“送给你,不收钱。”
子婴忽然就想哭。
子婴想起自己的祖父皇帝陛下,终日冰冷暴躁,从来没有对自己或是对父亲和颜悦色过。
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是他爷爷该多好,如果他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该多好……
老头以为子婴的迟疑是不好意思接受,便强塞进子婴胖乎乎的小手里,板着脸说道:“老头我是见你可爱,才请你吃糖人。”
子婴听他孩子气的嘟囔,嘻嘻的笑了。
但是他这只兔子为什么比吕殊的小那么多?子婴撇嘴徘腹道。
——“那人可以吐火呀!……”
——“还能空腹吞匕首呢!……”
子婴眼睛一亮,拿着糖兔子穿过层层叠叠的人流朝中央挤去。
☆、第十章双曲亭刘公子
苌笛坐在重木乌黑的太师椅上,脸色凝重,手虚浮的放在扶手上,眼神涣散迷离,仿佛在思考什么事情。
在坐的人都知道苌笛在担心吕殊和子婴。
徐县令和吕公坐在主座上,安抚的言语之间言辞焦虑急躁。
徐县令不动声色的斜眼瞟了苌笛一眼,他没见过这个小姑娘露出这般肃穆的表情,虽然同是坐着,且自己是主座,但是徐县令觉得苌笛的威严气势压过了他。
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苌姑娘,吕姑娘也算是个大人了,不会有事的。”徐县令眼观鼻鼻观心,拣好听的话说。
“再等。”苌笛淡淡吐出两个字,徐娇娇站在一旁哆嗦了下嘴唇。
跟吕殊待在一起的人都不正常,说句话都带慎人的!
徐夫人有些忍不住了。还等?从午时等到申时,都两个时辰了。大家可都陪着饿着肚子呢。
她大声说道:“不过就是个两个孩子,兴许在外面玩得忘了回来,玩累了就回来呗……”她余下的话被徐县令冰冷的眼刀子制止住。
她说错了么,她哪做错了,徐夫人委屈又恼怒。她拉着徐娇娇一声不吭的回房了。
川先生暗自低喃,“吕殊从前虽做事荒唐无理了些,也不至于今日这般不懂事呀。”
苌笛听到后敛下了目光,沉沉道:“吕殊最近心况不太好,我早知就不把子婴交给她照看了。”
本来早上出去玩得挺好的,各自分散后约定午时回徐府一起吃午饭,结果唯独少了吕殊和子婴。
苌笛倒不怎么担心吕殊,她毕竟从小在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