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音容安然的躺在未央宫内,秦嫣然坐在床侧,看着女子平静的模样痛心疾首。
仓奕宇站在窗前,对着女子说道:“不就一个婢女吗,至于你如此心疼?”
“不就是一个许念谙吗?至于你这么大费周章?”秦嫣然反问。
“那怎么一样?”仓奕宇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这一点。
“怎么不一样?”女子亦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两人只要一见面总是没有平和说话的时候。
这几日仓奕宇都每日夜里都会来未央宫,当然也会为音容疗伤。
因为他们二人早已达成共识,只要仓奕宇将音容救活,那么秦嫣然便告诉他许念谙的下落。
屋顶上男子仔细聆听着殿内的动静,她如今一切都已平安,自己是否也该回去了?
“公子!”小四站在树下朝屋顶上的男子拼命的挥挥手,示意他看远处行来的男子。
不是仓奕宣又会是谁呢?
季惑邶大惊,掀开屋顶上的瓦片对着里面的男子吼了一句:“仓奕宣来了!快上来。”
仓奕宇瞧了一眼房顶上的男子,飞上去,身体灵巧的钻上去,两人便消失于屋顶之中,瓦片重新被盖好安放。
秦嫣然猛然脱下衣衫,扎进被窝里面,睡在里侧,背对着音容,蜷缩在里面。
屋顶上的男子定是那日救自己的黑衣男子吧,虽然不知道他入宫有什么目的,但自己也无暇顾及他人。
仓奕宣进来时见里面衣裳全然脱落在地上,无奈的捡起来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面。
也许只有到了这一刻,他的心才可以平复,回到初遇秦嫣然时的情境。
她站在合心塘的一角,回眸一对,刹那芳华。
男子并没有逗留多久,便离开了,就好像这整个宫殿没有他的存在一般,又悄然离去。
秦嫣然躲在被子里面,眼泪不自觉的便留了下来。
期望他留下来,却又不希望靠近,她怕会再次被嫌弃,被抛弃。
如若前世自己是可怜的小丑,那么现在改用什么来形容呢?
“娘娘。”音容挣开眼睛,开口说道。
秦嫣然听闻女子的声音,转过身面对她,闷闷的问道:“可感觉大好?”
“好多了。”音容笑笑,纳闷的问道:“怎么我好了,娘娘还不开心了?那我还是再死一回!”
“呸呸呸,你说的哪儿话。”秦嫣然捂住她的嘴。
不是不开心,而是有些事情难以启齿,她怕音容听后会伤心欲绝。
“娘娘……”音容见女子发呆,用手在她面前摇晃着。
秦嫣然回过神来,拍拍她的肩膀:“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晋王府内,仓奕宇把着男子,寒暄到:“大师兄,咱们当真是有许多年未见了吧。”
“的确有许久了。”季惑邶浅笑。
他们二人虽然是一个师傅,但却从未打心里喜欢过对方。
仓奕宇明知季惑邶就在宫中,却从未找过他,这样的情谊会真吗?
季惑邶方才提醒他也只是因为怕殃及秦嫣然而已。
“师弟若是还记挂你我的情谊,就请帮我好好照顾然儿。”季惑邶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说出自己心里所期望的。
仓奕宇迟疑了片刻,道:“若是她告诉本王许念谙的下落,我一定会保住她。”
“当真?”季惑邶问道。
男子点点头,丝毫没有狡黠的光芒。
“在乐太傅的府邸。”季惑邶笑道,他早已知道,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
乐太傅担心转移了许念谙,又会被人轻易找到,反而不安全,便一直没有移动许念谙。
女子的身上被朗羽下了一种蛊,虽对人体无害,却能使人一直嗜睡。
“她身上的寒毒我有法子解除,所以你最好不要耍花样,否则,大家同归于尽。”季惑邶严肃的说着。
他所指的同归于尽是指两位女子,一人掐着一人的命脉,说到底全是为了爱。
“好!”
两人很快达成共识。
“这个你拿去,在她犯病之时服下即可。”季惑邶知他不信,开口解释道:“这是我亲手研制的抑制寒毒的解药,虽然治标不治本,但可缓解一时。”
仓奕宇迟疑,接过陶瓷小瓶子,目测只有不超过5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