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着急将秦嫣然打入冷宫,是不是意味着近期将会动手?
“朕也觉得现如今不适宜,凰贵妃的事日后再议,都下去吧。”仓奕宣回过头将人影后的女子拉出来朝慈宁宫外走去。
个别官员看着皇上身后的女子面熟,非议起来。
“那不是乐太傅的女儿吗?”
“不可能呀,不是两年前就去世了吗?”
“谁知道呢,乐太傅也可怜,将这名养女视为掌上明珠,到头来却人去楼空。”
“谁说不是呢。”
养女?!去世?!难道我猜错了?许念谙根本就是死了,而不是让仓奕宇藏起来了,那么那个禁地里面藏着什么?
难怪华初告诉自己他的姨娘去了很远的地方,兴许去天上当仙女了。
当时只当孩童胡言乱语,现在想来只觉自己愚蠢。
感觉真相越来越接近了,不知道为什么秦嫣然始终觉得许念谙的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在想什么?”仓奕宣揉着女子光洁的额头,说:“放心吧,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嗯!”秦嫣然点点头,明媚的笑容爬上脸颊。
哪怕下颌处被毁了容看着也依旧靓丽。
“你只对我一人这样还是其他人也一样?”秦嫣然爬上男子的背,丝毫没有淑女的样子,说:“只对我一个人好,行吗?”
“好!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仓奕宣的双手圈住女子的双腿,不让她掉下去。
路过的宫女太监全然躲在角落里寂静的行礼,并不敢出声打搅两人其乐融融的情境。
“那安繁敛于你来说算做什么?”秦嫣然捂住他的眼睛,说:“你一直走,我给你引路。”
“好。”男子有些莫名其妙,越发看不清眼前的女子。
她时而温婉大方,时而娇羞可爱,时而善妒小气,时而顽劣。
她待自己仿若真情,却又触不到她心里的柔软。
“你还没回答我安繁敛的事情呢。”秦嫣然在他背上激动的跳了起来,差点便要向后仰去。
幸好男子早有打算,停下步伐道:“我只是看中她父亲的势力,你难道想不到吗?”
“我想不到的是,为何群臣上书将她打入冷宫,而你只是将她禁足。”这样的情境就好像方才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而仓奕宣不顾重重压力亦要护自己周全。
他们以前亦是这样的感情吗?
秦嫣然想了想,开口道:“行了,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仓奕宣笑了笑,在这个女人真是无药可医了,明明心里想知道却又死守着防线。
“如若一位男子为你不顾一切铲除异己,他有难你会不管不问?”仓奕宣打着比方说道。
秦嫣然顿时明白了,嬉笑着说:“是太子妃的事?太子妃薨,同年安氏一族又被打压。”
“太子妃是谁呢?”史书上并没有记载,所以秦嫣然也并不知道。
仓奕宣腾出一只手,扭头看向她,问:“你怎生知道这些事情?”
“我,我听别人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宫里的女人家就喜爱闲言碎语。”秦嫣然继续蒙住他的眼睛,说:“快走,天黑之前到不了未央宫我饶不了你!”
于是乎,三步以后,两人都被拐角的大树给撞了。
“你不是说三步吗?”
“谁知道你三步竟然这般大。”
“那你怎生不早些提醒,你不怕下颌再次受伤呀。”仓奕宣关切的瞅了一眼女子的下颌,看起来比早晨时要好多了。
“我……”秦嫣然难得如此轻松,平日里都得装出一副很正儿八经,贤良淑德的模样。
“谁让你要相信我?”秦嫣然爬起来,拍拍衣裳上沾染的尘土,对着男子做了一个鬼脸。
仓奕宣看着她的模样入神,问:“那我该相信你吗?”
语气有些低落,面目却含着笑,秦嫣然亦是沦陷在他迷离的目光中,笑:“你可以不相信全天下,但必须相信我。”
声音正经不似方才的娇嗔。
因为我宁愿得罪了天下也不让你心碎,这本常是男子说的话,却从秦嫣然心里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