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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梧桐翠绿,覆盖了整面窗子。
病房内静悄悄的,只余机器的提示音,以及纸张翻页时发出的轻响。
【照顾好归归,还有我的小白菜和草莓……】
【安安很依赖你,你多开导开导他……】
【徐扬的事能帮就帮,这小孩性格不行,不看着容易走歪……】
余景给连珩安排了很多事情,小到给花浇水,大到照顾亲人。
同时也把连珩安排给了所有人。
【别太难过,我只是解脱了,没有那么多的负担,也不用担心对不起谁,我去做我想做的事了,你应该替我高兴才对……】
连珩把纸张合上,重新装进信封。
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余景,忍不住用指背轻轻地触碰。
他垂着目光,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中午,连珩的父母过来了。
他们大包小包带了一堆东西,余景的身份证夹在钱包里,连珩抽出来的时候连带着掉下两张照片。
一张是余景之前从他相框背面硬拿走的合照。
还有一张,是菜楚楚曾经给余景的b超照片。
连珩坐在床边,低着头,看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久到他眼睛干涩,闭上眼,酸楚不堪。
他把照片放回原处,出门时看见走廊里站着的祁炎。
两人撞上目光,却不似之前剑拔弩张。
“祁炎,你真该死。”
连珩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离开。
他去烧伤科换了药,隔壁房的病人嚎得仿佛杀猪,连珩却沉着张脸,全程没有一点表情变化。
换完了,再回去。
祁炎没继续站在走廊,而是坐在了床尾的凳子上。
连母见连珩回来,责怪道:“我听说是他救了你,你怎么也不能这么没礼貌。”
说完,她把洗干净的葡萄递过去:“小祁,吃点水果吧。”
祁炎顿了顿,接过水果:“谢谢。”
余景是晚上醒的,一睁眼看见祁炎和连珩都在,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闭了闭眼再睁开,发现两人相处还算和平,更觉得离谱。
缓了片刻,慢慢想起昏迷前的记忆,再次看向连珩,视线定格在他的脸上,许久没有挪开。
“怎么了?”连珩问。
不知是不是碍于房间还有其他人,连珩似乎礼貌得很,只在床边跟余景说话,连手都不碰他一下。
余景颤颤巍巍把还扎着滞留针的手伸过去,连珩放平掌心,将他托住。
余景握住他的手指,口齿不清地问:“还……好……吗?”
连珩只是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