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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体乏力走路缓慢,余景之后又被挨了几脚,从喉咙里冒出点腥甜。
他很怀疑这人是不是夹杂了个人情绪,自认倒霉的同时又觉得还好被针对的不是那个女生。
“行了,”有人中途拦住,“别真出人命了。”
余景听了这话反而放心下来。
熬到了夜里,一天一夜滴水未沾。
余景的嘴唇干裂,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不正常的体温。
他的呼吸不畅,浑身没有一处不疼,意识飘飘忽忽,应该是受伤后并发的炎症。
他发出声音,企图引起绑匪的注意。
可没人搭理他。
终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绑匪突然抓住余景被绑在一起的双手,把其中的右边手腕铐在了房间的水管柱上,随后立刻离开。
余景没能理解这样多此一举是何意义,自己根本就走不了几步,铐不铐又没什么区别。
然而几分钟后,他隐约闻到了一股烟味。
“怎么了?”
他试探着询问,没有得到绑匪的回答。
“他们走了吗?”
应该同样是人质发出的询问。
余景挪动着身体,耸起肩头去蹭脑袋上蒙着的头套。
可惜胶布裹得太紧,这样的动作根本没有用。
“起火了。”有人说。
“救命——”有人大声呼救起来。
余景心里“咯噔”一下,原地停了片刻,突然用力去挣自己被拷在水管上的右手。
铁质的手铐与水管碰撞,发出“嗬啷嗬啷”清脆的声响。
“我被铐住了,”他慌乱地说着,“有人能帮一下我吗?!”
烟雾越来越大,空气的温度也逐渐升高。
余景被一个年纪不大的女生摘了头套,对方一边哭着,一边用捡来的铁管去砸扣在水管上的手铐。
“对不起,”她痛哭流涕,“对不起,欧华是我的爸爸。”
他们被关在一个废弃的家具仓库,里面搁置了许多陈旧的家具,火势如风一般迅速窜了起来。
“你跟着他们出去,”余景拿过小女生手上的铁管,继续一下一下脱力地敲着,“出去了……找一个叫连珩的警察叔叔……对他说——”
他已经非常疲惫,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
“说我不后悔。”
不后悔和连珩在一起,也不后悔被卷进这场纷争中。
如果有遗憾,那大概是没有看归归好好长大,没有对他清楚说一句喜欢。
“走吧,”余景吃力地推开小女生,“你在这没意义,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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