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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连珩这两个多月以来按时回家,没有受伤,手脚健全,让他从最初的一级戒备状态中有所缓和,还以为事情可能已经过去了。
可眼下听祁炎这么一说,才发现战役好像都还未打响。
“就算你不在意自己的安危,那余安呢?你的父母,你都不考虑吗?”
余景的眉头猝然皱起。
这个反应让祁炎很是欣慰。
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着:“阿景,我不会害你。”
余景看着祁炎,看他嘴巴一张一合,苦口婆心说了一堆,不过是想让自己离开连珩。
离开了,然后呢?
一心一意地恨他,只恨他?
“祁炎。”余景出声打断他,“你以前到底怎么看我?”
是交付真心的爱人,还是茫茫大海中的一根浮木。
余景都看不清了。
“你是希望我后半辈子永远恨你吗?”他不解,“做错事情的是你,被辜负的是我,你不更应该希望我能幸福吗?”
他赴死前尚且还希望祁炎可以拥有另一半,获得新的生活。
祁炎为什么就不能?
“我既然选择和连珩在一起,就会对他、对我、对我们这段关系负责。我的确怕影响到我的家人,但相比于他们,连珩更重要。我和连珩不会分开,即便遇到危险他也会保护我。而你,没必要再白费力气,像个跳梁小丑,非常可笑。”
-
和祁炎的饭局不欢而散,余景回家后在沙发上瘫了半天,给自己的父母打了通电话。
将近半年时间的冷处理,让余母说话温和了不少。
余景的话被一一应下,对方答应会转告给余父和余安,让他们最近提高警惕,不要一个人随便乱跑。
沟通顺利到余景都有些诧异。
甚至在挂电话前,余母还问了问余景最近有没有时间,要不要回家吃饭。
余景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含糊地应了一句“有时间就去”。
事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挂掉电话,手机提示有未读信息。
失联了一天一夜的连珩突然诈尸,给他发了张还冒着热气的桶装方便面。
顺便还问了一句:吃了吗?
吃了,跟祁炎一起吃的。
说出来估计那边能气得跳起来。
余景想想就觉得好笑。
归归吃完狗粮跳上沙发,趴在余景的大腿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