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珩握住余景的肩膀,轻轻搓了搓:“你不觉得少点什么吗?”
“嗯?”余景晃了下神,“少了什么?”
“你的校服。”
余景:“……”
他埋头扒拉了一下,的确不在箱子里。
“在哪?”
这两个字问出口的同时,余景或许、可能、大概、好像也就知道了答案。
他表情复杂,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装装样把脸板起来。
“连珩。”
连名带姓地喊人,这是出问题了。
“变态吧?”连珩反问,“没关系,我也这么觉得。”
余景斜眼看他,没好气道:“结束这个话题。”
连珩笑倒在余景肩上。
方才失落的情绪去了大半,余景坐在地上,又摸摸连珩蹭到他脸边上的头发。
“别介意,没干什么离谱的事,就是有时候想你了,会回来翻一翻。”
声音闷闷的,余景的手被连珩握住,转而放在了脸上。
皮肤温热的触感让余景动作一顿,微不可查地,随后他覆在了连珩的侧脸。
“不是不想见我吗?”余景打趣道。
“你的东西又不是你。”连珩也挺乐呵。
不过短短几句,大雪似的轻飘飘地覆盖住了过去的满目疮痍。
那些想见又不想见的过去,连珩守着一堆被抛弃物件和一张照片,一个人进行着一场暗无天日的等待。
如果祁炎没有犯浑,那连珩的余生要怎么办?
余景没觉得自己有多大魅力,会让对方守着孤独一生。
可万一呢?
他根本看不见连珩,也不知道这一切。
不说陪伴终身了,万一有个小伤小痛,连珩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真到那时了,他从小宠着长大的弟弟,又该去找谁呢?
“小珩,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我也不去哄你骗你。我和祁炎在一起这么久,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那么干脆。”
说到这,他把手拿开,垂眸对上连珩微微仰起的目光,再认认真真继续说下去。
“但我会尽量快一点,就算快不了多久,中途也不会出岔子。只要你愿意继续,我就一直陪你。”
与之类似的话连珩听过,那时余景在说给祁炎。
放狠话似的,较劲赌气,说完就转身离开。
连珩听在耳朵里,想当真,没敢当真。
忍不住问出口,也只得到了一个简短的肯定。
连珩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事儿逼,总喜欢把事情一再确定。
问少了他心里没数,问多了又怕余景觉得啰嗦,那点小九九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折腾,现如今都因为余景的一番话彻底落在实处,安安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