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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逼他,只是让他看了你写的信。小珩,妈妈已经妥协了,这辈子只要你自己过得好,平平安安的,怎么样都可以。”
连母离开时抹了下眼角,剩下连珩一个人留在卧室门边。
他的视线停在那扇半开着的衣柜门上,艰难地挪着轮椅塞进床边那一条细小的走道,打开来看,原本放在角落里的纸箱果然没了。
心里蓦然就轻松了下来。
这些天的胡思乱想终究成了一场破碎的美梦,即使一遍遍地告诫自己没有可能,但在知道真相时却还是控制不住生出巨大的失落。
本该如此的。
连珩安慰自己。
余景向来心软,看完他写的那些又怎么会忍心拒绝?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他只是可怜他。
心里有一瞬间的怯懦,此时反悔或许尚且还来得及。
迈出去的步子一旦踏实就收不回来了,他和余景这么“试试”,如果试错了,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玄关传来密码锁的轻响,余景买包子回来了。
他去的有点迟,肉包子已经没有了,只买了些白菜粉丝包。
或许是在客厅没看见连珩,便听他问道:“小珩呢?”
厨房的连母回他:“在卧室。”
连珩低头深深吸了口气,在短短几秒钟内飞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余景拎着包子过来:“小珩,这个菜包有点辣,要不你今晚换点别的吃?”
连珩笑着看向对方:“都行。”
他曾经也害怕过,因为年幼的懵懂无知,不愿意去面对自己的真实感情。
慢了一步,被祁炎横插一脚。
倘若余景过得幸福,他也愿意做一个旁观者,在不知名的角落默默窥探他的一生。
可祁炎不值得。
他差点把余景毁了。
有时连珩在想,如果自己当初勇敢那么一点,余景是不是就不用经历背叛?
他们可以从长计议,缓慢周旋,余景是不是也不用落得众叛弃离,无家可归?
所以现在,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他都要留余景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连珩觉得自己可悲。
曾几何时,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用恶毒至极的话去谴责祁炎。
时光轮转,他竟然变得和祁炎一样。
“怎么了?”余景微微躬身,把手按在他的轮椅扶手上。
连珩微微仰起脸:“余景,你真的记吃不记打。”
余景:“……”
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通,他直起身子:“你又在乱想什么?”
连珩轻轻摇了摇头,自嘲道:“如果别人拿捏住你的弱点,你是不是都会答应?”
他最起码了解自己,就算手段卑劣,却绝不背叛。
他是祁炎,又不是祁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