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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很明显,祁炎在躲他。
这一猜测在余景鼓足勇气给对方打电话却无人接听后得到了验证。
没办法,找不回来那就补办。
余景去了趟派出所,结果在拍照环节因为头发遮耳又遮眉,屡屡不合格。
机器闪烁红光,提醒他这几个月活得像个野人。
余景一气之下直接修了短发,托尼小哥看他拉着一脸死了老婆的苦瓜相,还贴心地同他聊天,告诉他“从头开始,顺顺利利”。
嘴甜的人永远不缺财运,余景付钱时给他凑了个整。
补办完身份证后时间还早,余景等车时给自己列了个清单,发现自己屁股后面跟着一大堆的破事。
今天下午约莫着只能干一件。
他决定先把租的房子退掉,如果时间还早就去学校看看徐杨。
至于租新房,就再说吧。
他出门前和连珩达成一致,回归自由的前提是暂时住在连珩家。
虽然有些忍辱负重,但也算是灵活变通。
连珩的工作不允许他在这样耗下去,余景也不想对方和自己一样变成无业游民。
再者,他身边或许也应该有一个人陪着,不然房间太安静就会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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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去了趟租的房间,里面能扔的能捐的基本上都被他处理掉了。
只是原本搁在卧室桌子上的红木盒子不见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找原来的房东查了监控,祁炎曾经在两天前来过。
对方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站了许久,最后只带走了那一个红木盒子。
时隔两天,余景又站在同样的地方。
他和祁炎总是这样,一个人总要晚另一个人一些时间。
晚就晚了吧,还非得让他知道。
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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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房间后,余景去了趟一中。
现在正是下午放学的时候,天将黑不黑,刚好可以带徐杨吃顿晚饭,顺便问一问班里学生的学习情况。
在学生升高三时辞职是意见中很不负责的行为,余景当时主要是怕自己的事情影响到孩子,所以两者取其轻。
就是不知道取没取对。
对于余景的突然造访,徐杨很是惊喜。
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同学,看见余景后一窝蜂都围了上来。
小男孩精力旺盛,五六张嘴一起在那余老师长余老师短。
余景找了附近一家小餐馆,听他们七嘴八舌说着开学后班里发生的琐事。
班主任被生物老师接手了,每天早上卡点堵他们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