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噩梦了？”秦学抽出两张纸递给刘晋阳。
刘晋阳这才发现他出了很多汗，身上的衣服已经半湿，黏黏腻腻的十分不舒服。
十月份刚到，外面阳光还很充足，这房子采光不错，刘晋阳穿得又是长袖。他看着身上的毯子，不知道秦学是以什么心态给他盖上这么厚的毯子的。
“你是做了多少亏心事？”
秦学半打趣的说，却是皱着眉头，刘晋阳这觉一直不安稳，秦学几次想要叫他起来，看着他脸上的黑眼圈又不忍心。要不是刘晋阳满脸痛苦的挣扎着伸出手，秦学也不会下定决心叫他起来。现在不叫，刘晋阳这个梦好像只会更痛苦。
刘晋阳垂下眼睛，剧烈的呼吸牵扯到身上的伤，他连调整表情的力气都没有，一直低着头。
“你没事吧？”秦学有点不确定，给他倒了杯水。
刘晋阳拿起水想要喝一口，举起的水杯却摇晃不定，水都快撒出来，刘晋阳连忙放下水杯，用另一只手按住不停发抖的手，只是另一只手也抖个不停，秦学伸手攥住刘晋阳的手。
“你做了什么梦啊，吓成这样。”
刘晋阳顿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有些地方咱俩还是挺像的。”
“什么？”
“学习吧。”
“啊？”
“不是要学习吗？”
“哦。”
“在哪学？”
“在……我房间学。”
刘晋阳站起来，秦学皱着眉把人拽住，“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嗯。”
秦学低头没说话，他有时候也不愿意跟别人说自己的事，上次秦爸爸住院在秦大姑嘴里快要说出来的话，他到现在也没跟别人说过。
刘晋阳拿着刚刚回家取的东西，进了秦学房间。秦学默默的搬了个凳子坐在刘晋阳旁边。
“你把这些卷子答一下。”
“啊。”秦学拿过卷子，看着刘晋阳的手。上面的破口已经结痂，红成一片，很刺眼。
秦学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刘晋阳受伤的手上收回来。只是没多大一会儿，注意力又被刘晋阳的手吸引过去，那手还是肿着，连带着上面的一截，很刺眼。
“别看我的手了。好看吗？”
“啊……”秦学含糊地回答，说实话，刘晋阳的手是真的好看，手指修长，指甲圆润，皮肤还白。只是现在肿起来，像猪爪……
“你的手，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刘晋阳摇头，“没事。”
秦学眼睛落回卷子上，摆弄着手里的笔，笔帽一下子落在刘晋阳身边，秦学伸手过去拿，碰到了刘晋阳的上衣。
“你衣服……是潮的啊。”
“嗯。”刘晋阳应了一声，其实他洁癖早就发作，只是心情实在烦乱，也懒得换衣服了。
“这么热的天，你穿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