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关切地问:“怎么了?”
花枝说:“头痛得厉害。”
庆生望一眼四周,说道:“要不,去医院吧。”
花枝摇头:“我还没这么金贵。”
讲完,可能觉得话说得太过了,又说:“偏头痛犯了,老毛病,宿舍里有药,今天高兴,喝多了些。”
庆生赶紧道歉:“我不该劝酒,都是我的错。”
花枝抓住他的手,叹了口气:“你这人怎么都好,就有一点,喜欢把什么都揽自己身上。在职场,这可是大忌。”
讲完,又说:“不过,你这个人吧,好像运气还不错。”
庆生在旁边陪着笑。笑毕,对花枝说:“要不,打个车吧。”
花枝却不同意,并非心疼钱,而是坐在车里,气味难闻,会加剧头痛。这个理由正当充分,庆生不好坚持。同时,心里对花枝又多了一份敬佩。
歇了七八分钟,花枝头痛缓解了些,她站起来,抬腿往前走。走了几步,见庆生离她有些远,便停下步了,等庆生过去。
待他走近,两人并肩而行。走着走着,庆生又故意落后几步。花枝再次停步,待他走近,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一只手挎住他的手。
庆生想挣脱,她却不肯。越挣,她的力气就越大。庆生望了望前方,柏州就要到了,被人看到,传了开去,他跳进黄河也讲不清。
花枝见他话中带着哭腔,愈发兴奋,紧紧抓住不放松。庆生犟得很,花枝如此,他就不走了。
最后,还是花枝服了软:“你看看你,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我逗你的啦,你想啊,我俩这个样子,真被同事看见,传了出去,我的脸往儿搁?”
庆生点头称是,心想这倒没错。
花枝见他缓和了些,便说:“没事啦,走吧。”
庆生仍不走,只看着花枝的手。花枝意识过来,露齿大笑。笑毕,松开手。
又走了四五分钟,柏州公司近在眼前。同事们三五成群,陆续从别的地方,往柏州公司汇聚。
进到公司,在男女宿舍分岔口,庆生低声道:“回宿舍后,多喝点热水,冲个热水澡,早点休息。”
花枝故意咧开嘴笑:“哇,好暖人啊。”
两人告了别,走了十来步,庆生想起她股沟之上的纹身,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
谁知,花枝正朝他回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