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世子的姆妈是范建的亲妈,什么时候靖王和范建他妈有一腿了?”
李二郎原本镇定的神情,顿时一变,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陈子凌,双脸腾地一下涨的通红。
“你!你!这不可能!陈萍萍不可能把这些告诉你……”李二郎连连后退了几步,定下身子后,双手握拳咯咯发响,咬牙切齿地挤出了一连串无比怨毒的字眼。
陈子凌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叶轻眉一双小拳头握的紧紧的,胸膛微微起伏,被对方阴毒的用心彻底激怒了。
被人按在担架上,塞住嘴巴的陈萍萍,在帐篷附近听到如此对话,心中憋闷异常。
他醒来后之所以没有寻死,就是担心对方的安危,想确定对方脱险后再一死了之。
没想到,这位卑鄙的叶家男主人,竟然让他背了这么大的黑锅。
想到提前来到魏国的范建三人,陈萍萍心中浮出一股刺骨的寒意,难道有人背叛了南庆?
将忠诚看的比命都金贵的陈萍萍,虽知道公子责骂自己的话是气话,却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
心中的痛简直比身体上的痛,还要强烈数倍,令他痛不欲生,直欲以死明志。
陈子凌看着对方眼中滔天的怒意,从怀里又拿出了一块圆形腰牌,神情淡然道:“不止陈萍萍,范建和靖王世子,叶重他们也对我说了很多。”
原本风流倜傥不怒自威的李二郎,看着陈子凌手里的腰牌双眼怒睁。
“你们以为我李潜隆会乖乖束手待擒吗?想捉我还没那么容易!”
李潜隆身上的锦袍迅速鼓荡起来,飞身从桌案下抽出一把长刀,刀身通体漆黑,刀刃打磨的异常锋利。
帐篷内为何会有他的武器?
眼见李潜隆骤起发难,显露出的武道实力竟到了七品中境。
陈子凌和叶轻眉看到后只是有些惊奇,并没有什么惧意,更不会担心对方能从二人手中逃脱。
可是随着一把黑色铁钎的到来,二人心中一颤,竟生出了难以抵挡的惧意。
站在角落内一动不动的五竹,突然向陈子凌二人出手,手法狠辣直接,直取心、喉,招招致命,冷酷异常。
三尺长短的黑色铁钎灵活如蛇,快如闪电,刺破空气,穿空飞来。
陈子凌一见五竹率先攻向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神庙挨打的悲惨日子,毫不犹豫立即抽剑护喉。
铛铛铛,黑色的铁钎虚影连连,不到一息时间就在剑身上发出了数十次强力攻击。
身穿破烂青衫的陈子凌,如同一张空荡荡的破麻袋,被人从帐篷内一脚踢了出去。
一道黄色虚影在空中画了个圆弧,绕过黑色虚影,闪到陈子凌身后,扯着他的身体急速倒退。
黑色虚影紧追不舍,三人的身体仿佛通过一根黑色铁钎,紧紧连在了一起。
足有千钧的连绵力道,不停撞击在剑身上,陈子凌握剑的双手已经感受不到了任何知觉。
剑身弯曲如满月,原本纤尘不染的剑身上,逐渐出现了道道裂痕,啪的一声,一片小小的碎片终于从剑身上崩裂下来。
缺口出现的瞬间,黑色铁钎就从那块裂口处刺了进去。
吱吱吱,令人牙齿发颤的金属摩擦声,从帐篷外的十米高空传来。
只一息时间,状况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原本以为掌握主动权的二人竟成了被动挨打的一方!
李潜隆扯了扯袖子,偷偷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那条红色念珠,身体止不住微微发抖。
他实在是太幸运了,他本以为只是捡到了一件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没想到竟是一件神器!
昨晚这件手串突然在虚空中浮现出一条文字,根据上面的叙述,手持黑色铁钎的瞎子少年,叶家家主,不正是他要找寻的目标吗?
所以五竹将他制服后,他起初感到无比绝望,不过没多久他就知道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五竹成了他的人,他可以命令五竹做任何事,无论他想杀谁,五竹都会不要命地帮他完成。
他一开始并不确定,五竹是否一定能打败叶家两位家主。
所以他劝说叶家搬到南庆,被对方拒绝后,他只能冒险反抗。
很幸运,他赌赢了!
李潜隆重新将红色念珠藏进衣袖,双眼通过帐篷上的破洞,望着空中即将败亡的叶家男主人,如同胜利者般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