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暴起,在带着鬼气的死字一出口,九条人影就几乎不分先后地自四面八方扑向中间的目标,然而等最后一个字如烟缥缈在众人的耳边散开,那抹白早不见了踪影。
一道红彩并着点晶莹突现在月轮正央直冲天际,离得最近的三人甚有默契地成品字图围,双刀交锁迎上那点亮星般的光芒,青鞭席卷附骨缠上艳丽的红泽,最后的一人则是提气循着彩影往尽头疾奔。
三个人的眼里完全只有这抹红,不是真脑袋发晕忘了操绳者才是大敌,而是犹记得还有六名伙伴,他们相信自己只要专注于眼前的兵器就足够了。
这男人散发出的味道有多危险,栖身黄泉的他们感受再深刻不过,唯有分工联击才是风险最小的上策。
就在双刀即将绞上那点星芒时异变陡生,原本陡直的红彩似不胜青鞭盘缠的劲力弯了抹弧曲,恰恰避开刀锋的锐气,紧接着绳尾一震那点晶莹就被抛用撞上了两刀相交处。
离谱的是叮呤之声才响,两把该属名刀之流的双刃竟随着一阵风过化作片片碎彩跌落夜色中,而几乎同时那道缠着青影的鲜红就如翻江长蛟卷上了使刀人的下身,拧落的除了大蓬血雨外还有两条扭曲变形的腿肢。
完全震骇于眼前须臾间的刀毁人亡,持鞭的人不能自已地拼命想将长鞭抽回,奈何相缠的红绳却突然变得如柱擎天撼动不乐分毫,本能地感到危险,使鞭者连忙松手几个连翻倒跃脱身。
这样的反应不能说是不快,只可惜龙腾九天般的红彩完全不予人片刻喘息,绳身密麻相缠的青影霎时宛如蜕皮般反卷甩出,如箭激射不住往外翮跃的人影,洞穿脑袋后去势依旧不减,紧接着对穿了右小腿笔直的鞭身才软下。
一个人一条鞭,头脚相连被长鞭串成圈肉环,死法既血腥又诡异,然而一切都只发生在几个呼吸间,循着红绳回扑的第二人浑然未觉身后的同伴已踏上了黄泉归途。
砰地一声,半空中坠下的肉块直至此时才狠狠摔落在屋脊上,混着小河般血流徐徐沿着檐瓦滑落,生死拼搏中的众人根本无暇顾及发牛了什么,只是片刻后下方突如沸腾般的尖叫喧哗令人不由地一怔。
旋、跃、翻、腾,对付近身的敌人血螭只仗着动作灵活做着小幅度的挪移闪躲,一味忍让等的就是这一瞬,薄唇邪魅勾扬,臂上腿上的红彩再次无风自动宛若蛇腾。
右足点地俯身疾旋,臂腿上的红绳各以奇异角度螺旋飘出,带着月牙弯坠的那端缠上文士突击而出的扇子,缚在大腿上的那端则是如发带般诡谲地盘上一名女武者的发辫。
腿微勾,一个大车轮侧旋,长指在拽紧的绳身上轻弹,一股劲力随之传至扇端相抗,而被拽着发的女人则是踉跄地随着绳舞撞向另一名甫击出掌风的中年汉子,就在收势不及相撞的瞬间,红绳带着乌发圈上了女人和汉子的脖颈。
抬起右手接下凌厉的掌风,掌心一片月华般的莹白,血螭借力回旋倏然紧扯红绳,喀地一声轻响两颗硕大的脑袋犹若连体婴般毫无缝隙地紧黏在一起,只是目瞪如铃青筋满脸,半吐的紫色舌瓣宛若厉鬼。
在勒毙两人的同时,纤瘦的身形以扇为心曼妙地侧腾旋翻,戳刺的短枪利剑贴着左胁划过,带起了一串血珠却也随即被长腿扫来的艳彩束绑成捆,接着一股浑厚的劲力就让这一枪一剑脱手甩上了半宅。
月夜下,雪白人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