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突然下起了雨,窗户没有关严,本就浅眠的季云旗被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了。
手机正巧响了,是严明的电话。
“季总,安德烈教授找到了。”严明恐还在外面,雨声风声清晰的传了过来。
“找到了?在哪儿?。”
“上海,在我们来苏州之前他就应邀去了上海,参加医学研讨会。”
怪不得,调配来苏州的兄弟越来越多,可却丝毫没有安德烈教授的消息。
“我知道了。天一亮,我们就去上海。”季云旗看了看手机,凌晨六点。
应该是发烧的关系,头一直晕的厉害,心脏也开始刺疼,跳一下就生疼,胃部的灼烧感依旧还在,止疼药效退后,一切伤痛都愈演愈烈。
他想靠这两个小时,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以面对接下来的挑战。如果严明已经找到安德烈了,那常源一定也知道了,他要和清婉一起去说服安德烈教授。
电话里突然传来汽车启动时的声音,季云旗心头一窒,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季总…”严明的声音听上去很是疲累:“清婉小姐已经和常源出发去上海了。”
“你在楼下等我,我马上下去。”季云旗已经撑起身子穿衣服了,他好像自打认识她以来,就一直在跟随她的脚步,她一直脚步匆匆,不愿停留等他,那么他只能自己努力跟上。
就仿佛是设定好的程序一般,心不由自己拒绝。
忍着浑身的疼痛穿好衣服站起来,急步往门口走去,可到了门口,心脏突然抽疼了一下,没有缘由。
季云旗下意识的捏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后靠在墙壁上,不住的喘着粗气,唇上毫无血色,从额间留下汗来,他用尽全力忍着,太阳穴上的两根青筋暴起,揭示了他隐忍的辛苦。
风衣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可他真的没有力气去接。他只能痛苦的,一个人孤寂的弓着腰站在门口等待着这阵疼痛的过去。
心脏处越是难受,他越是忍着,头部就越是难受,原本就昏沉的脑袋,如今仿佛被针扎般疼痛,四面八方的疼痛感都齐涌上来,季云旗第一次觉得自己会招架不住。
好在时间慢慢过去,他终于有气力伸手拿药了。吞下药去,等待药效发作的时间他的头脑很清晰,突然响起自己专门带来的礼物,又只好撑着身子往卧室去。
等待他下楼的时候,严明因为长时间的寻找,就靠在椅子里睡去了。季云旗和司机轻声说了句“出发”车子就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车子一动,严明就醒了,歉意说道:“对不起,季总。”
“没事,这几天你也辛苦了。”他闭着眼,一夜之间脸上病态尽显。严明皱眉小心翼翼的问道:“季总你没事吧。”
他笑笑,带着释然:“我能有什么事。”
严明看见他脚边放着的袋子,以为是司机的东西,就伸手想去把它往后面放。
季云旗却突然握住他的手,止住了他的动作,“我以为我司机小海的东西…”
“放下吧,这是给安德烈先生的。”
严明听他说话,手腕处却感觉到他掌心异于常人的温度,“季总,你发烧了?”
严明伸手在他额上一探,温度很高,甚至有些灼热,又发现他脸上不似平常般苍白,两颊带上了微微的红晕。
“没事,先去上海找到安德烈先生再说。”
“那怎么行,明医生说了,你刚刚做了手术,任何一点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