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慎远回到床前,打开床头的小台灯,轻拍洛九衣的手臂:“醒醒。”
洛九衣因为连夜赶路,折腾得疲惫不堪,叫了几声都没有醒。岳慎远见他脸色不太好,不忍心再叫醒他,于是查看了一下窗上的锁,拉上窗帘,又套上皮鞋,在腰间插了一把短枪后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没有打开大灯,借着打火网机点燃后微弱的火光将客厅各方位粗略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在大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走廊的动静,似乎有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他心中一凛,飞快地拉开大门,双脚生风,犹如一只迅猛的豹子飞窜了出去。
他追到一楼大堂,未见任何可疑人物。原本大堂柜台前打盹的旅馆老板也没了人影。整个旅馆大堂和走廊只有两三盏昏黄的壁灯照着,窗外的树木像鬼影子一般随风摇曳。
岳慎远唯恐自己中调虎离山之计,没在执着再追上去,反而回过身快步流星赶回房间。
他把钥匙插/进锁口,竟发现房间门被锁得死死的。
“他娘的!”一向冷静自持的岳慎远大爆粗话,一脚将门踢爆了,哐铛一声房门倒塌。
人还没进屋,子弹头已经飞进了屋内,“砰—”枪声响起,立在床前的肥胖身影向后一倒歪在了地上。岳慎远把房间里的大灯都打开,明晃晃的灯光下那贼人露出一双绿豆眼,居然是旅馆的老板!他胸口染血,还流着口水一脸淫/笑,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岳慎远飞身上前抱起了紧闭双眼的洛九衣,忽然看到洛九衣袖子里飞出五六只赤黄色的蝴蝶,那些蝴蝶非同寻常,蝶翼上发出点点绿色荧光。
“少帅!少帅!”隔壁的长安和邵程颐听到动静也赶来了。两人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抽搐个不停的旅馆老板,面面相觑,一脸震惊。
邵程颐靠上前,盯着萦绕在洛九衣身上的蝴蝶细看了两眼,忽然道:“这是媚蝶。”
岳慎远蹙起眉头:“媚蝶?”
邵程颐点头道:“是的少帅。传说很早以前越国女子就会养这种媚蝶。越国野外蔓生一种开着绿花的鹤子草,花朵上有一条浅紫色基带,叶如柳叶稍短,每逢盛夏开花,越国人称之为‘媚草’。此草蔓至春季,叶间必会生双虫。越女常常把虫子捉来收藏在奁中,像养蚕一样养它,每日摘鹤子草来饲。虫老不食后,蜕壳为蝶,蝶翅黄色,称之为‘媚蝶’。”
岳慎远:“催//情之效?”
邵程颐也是眉头紧锁:“是,媚蝶的蝶翼上闪闪发光的就是催//情//药//粉,能最大限度地增强人身体的欲望,促使人一下子就爱上旁人甘愿奉献上身体,直到最后一刻。”
岳慎远心头大恸,抬起手臂冲着旅馆老板的命根子连开数枪,很快把旅馆老板打成了筛子,旅馆老板还来不及惨叫出声就上了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