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牛兄,我只是有些疑惑罢,况且眉媚,要是我刚才选择了去书房,一看视频不是啥都穿帮了吗?这戏还咋演下去?”
“切,什么菜都给你准备好了,”曾眉媚啧啧嘴,一副万分遗憾状,“你进去书房我就告诉你视频坏了,就只能听声音呗,然后,你就会听到你老婆那标志性的coming,还有那啥,牛导?我们还准备了那啥台词了?哦,是你的好大……比我老公的大……是吧牛导,我们准备了这台词的吧?”曾眉媚特别把那“你的好大……比我老公的大……”模拟成正在享受模式,声调飚高了八度不说,嗲得活像真有男人趴在她身上样。
“嗯,”牛导看着我,顿了顿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是有这台词。”我靠,老子现在看到的是一群幺蛾子在飞!
“我本来都想象得出来你会有多么兴奋,恭,我还担心我家天花板够不够你的小心肝飞呢,唉,”曾眉媚继续得瑟,“不然我去告诉你老婆你在书房听着这出戏会有多爽多开心,以我了解到的你老婆对你的爱,当然以及人家卉儿对牛导的好感,这戏往下演,他们俩背着你真正做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你不是跟我唠叨过几回你怂恿人家宁卉跟牛导那啥,你老婆都不来你的气吗?我这不是帮你是在干啥?你的目的达到了不说,还玩了把刺激跟心跳,你赚大了呢。唉,这下好了,可惜了了。”曾眉媚今儿不晓得是吃了啥药,说话完全没有顾忌,直接当着牛导——这位未来俺老婆可能的奸夫,把老子作为一名淫妻犯的内裤都扒光了。但老子真心服了这幺蛾子,刚才这剧本设计完全是要抢人家牛导饭碗的节奏啊。
我完全凌乱了,一边听着曾眉媚的神剧本,其实一边心里更紧张的是宁卉,这次老婆生气上去后果很严重。
“好了,赶紧回家去吧,晚上好好哄哄你老婆,”这时候曾眉媚像看穿俺心思似的,毕竟是二老婆哈,贴过身那拍了拍我胸口,“女人嘛,哄哄就好,等下我也会跟卉儿打个电话的。”老子这当儿对跟前这娘们完全是一种哭笑不得,爱恨交织的感情,这娘们有颗如此喜欢折腾的心,把一干人整得生不生死不死的她倒像啥事都没发生,关键是,好像你还不能怪她,还脚得不感谢她像你对不住她似的。
这nnd到底是哪里生出来的妖怪嘛?老子决定啥时候为这娘们写本书,开始这么写:“姓曾,名眉媚,号米青,又号幺蛾子,女中大侠,女淫中的航空母舰……”……话说刚准备从曾公馆出来,老子还在想晚上要咋个哄老婆,是跪键盘还是搓衣板,这检查是写琼瑶体还是反思体的当儿,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乔老大的,一接听电话就听到乔老大的咆哮体:“你小子立马来我办公室!赶紧!立刻!”我靠,今儿是咋了?这世界是吃错药了?话说乔老板从来没跟我么咆哮过哈。
我不敢怠慢,赶紧,立刻的赶往报社乔老大办公室,一进门便见乔老大一脸乌色,直愣愣的朝我甩来一封没有任何标记的牛皮信封。
“打开信封看看。”乔老大冷冷的说。
我不明就里的打开信封,里面揣着一页信笺,我打开一看,手写体的数行字引入眼帘:“尊敬的报社领导:我必须向您反应一个问题,贵报员工南泽身为有妇之夫,却以谈恋爱的名义跟我女儿交朋友,欺骗我女儿的感情,给我女儿精神造成了很大的伤害。现在我特向贵社领导请求,请领导主持公道,规劝他停止这种不道德的行为,若他要再纠缠我女儿,我保留进一步采取行动的权利。”信的落款是:一位母亲。
看着信,老子顿时心头一阵火起,谁nnd这么无聊,我正准备开口申辩说有人陷害,就见乔老大的眼神犀利的看着我,肃然的说到:“别跟我显得来这么无辜,说嘛,到底有没有?”
“我……”我突然心头一紧,这事除了陷害还有一种可能——未必是……小燕子母亲?这个念头让我呆呆的愣住了!
“好了,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我是跟你怎么说的?这要提拨你的节骨眼上你小子却去惹一身骚,跟你说提拔干部碰不得这种男女作风上的问题,这是在体制内你懂的,现在报社有多复杂你不知道吗?别有用心的人多了,人家拿这事大做文章你小子就吃不了兜着走吧!”
“乔老大,我……”
“好了好了,其他别说了,你立刻的,跟人家小姑娘把关系断了,家里有那么个美娇娘的老婆都守不住你这点花花肠子?要我怎么说嘛!”乔老大从我手里拿过信封,然后从桌上拿起打火机连信笺一起点燃……再跟我罢罢手,“你去吧,赶紧把这事给我处理了,你的任命通知马上要下来了,你这段时间给我规矩点,听到没?”
“嗯嗯。”我赶紧点头,看着瞬间成为灰烬的信,随着那灰烬冒出的烟子升腾在我心里的是对乔老大满心的感激,让我的心灵吨生出一味这样的鸡汤:一生,要有个好老婆,要有个好朋友,还要有个……好领导。
这事来得如此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但以我对报社办公室政治的了解,这事对力挺提拔我的乔老大来说带来的压力可想而知。体制里混,哪里都是陷进。
我猜测大半可能信是洛小燕母亲写的,但这当儿我又不敢贸然去问洛小燕,万一洛小燕母亲是背着她写的,这不跟小燕子母女俩关系添乱吗?我只好想办法等搞清楚状况了再说,今儿的当务之急,还是如何把老婆哄好吧。
晚上我弄了宁卉平素爱吃的几样菜,将检查写好,最后我决定检查用的是琼瑶式抒情加反思体,这样才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哈,当然,键盘也从电脑上扯下来在客厅摆好,顺子的那首《回家》的旋律响起……然后俺要做的,就是忐忑不安的静等着老婆回家。
准点的,宁卉终于下班回到家。
当我涎着脸的过去跟老婆一个例行拥抱时,宁卉楞了楞,最终还是让我抱了,只是嘴皮一直咬着。我紧紧搂着宁卉,趁不注意朝她脸蛋上啄了一口,嘴里喃喃到:“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检查跟键盘都搁在客厅茶几上,我准备跪在键盘上把检查念了。”
“哼!”宁卉恨恨的看着我,嘴皮都咬出了白印让我看到心痛,“宁煮夫!
你现在胆子大了啊?老婆都可以当赌注了是不是?”
“嘿嘿,老婆,我……我哪敢嘛?”
“谁跟你嬉皮笑脸的?”宁卉正准备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手机响了,是宁卉的,她接了电话:“喂,北方啊,你出差回来了……什么?又要我去扮你女朋友?我说累不累啊?我没空!
找你姐去!”说完宁卉气鼓鼓的就挂了电话。
“咋……咋了老婆?”我还从来木有见过宁卉对北方同学发如此大的火,看来今儿老婆是特级火情,火是真大了。
“北方出差回来,说是他一个大学女同学追来了,现在缠住了他,那个女同学一直暗恋他但他不喜欢,他告诉人家自个有女朋友人家不相信,又要我去扮她女朋友让那位女同学死心。他累不累啊?除了扮女朋友还有没有点新的嘛。”宁卉有点没好气的回答到。
说完宁卉呼地一下把身上的包和下班随身携带的手提搁在客厅沙发上,然后自己就朝卧室走去。
“老婆干嘛?饭好了先吃饭啊!”
“不想吃,我想先洗个澡!”洗澡……然后我眼光就盯在了老婆随手搁下的手提上——这有段时间没偷窥老婆的心灵鸡汤——日记了,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神剧情,老婆到底是咋想的呢?
要是我提前晓得点老婆的想法,等哈哈我哄起老婆来也可以占点信息上的优势撒。
听着卧室里的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我赶紧打开老婆的手提,快速浏览起老婆的最近更新的日记来。
果真,有一篇是关于这次偷情事件的:“x年x月眉媚跟我说了老公听到牛导故意告诉他,我跟牛导开房的事后非常兴奋,居然还射了。我真无语了老公,你不要这么变态好不好,拿老婆的吻当赌注不说,知道老婆背着你偷情你还……好!宁煮夫,老婆继续陪你演戏,今儿眉媚告诉我要继续在她家演一场,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是进书房还是进卧室?如果你进了书房,我想跟你说老公,你那所谓宁公馆绿色工程就到此为止了,老婆不陪你玩了,以后咱们都乖乖在家呆着啊,你也别再有啥花花肠子了!
宁煮夫,我说到做到,到时你可别怪老婆!”一看完,我一头的冷汗,哦不,一身的冷汗全下来了。曾幺蛾子,老子差点遭你害死了,俺老婆的剧本完全跟你的不一样嘛——原来宁卉答应演戏是要看看宁煮夫是否经得起考验,幸好老子没被你忽悠进书房,不然老子的宁公馆绿色工程就这么毁于一旦老子还不欲哭无泪哇?
这就叫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到现在我才发现选择进卧室是个多么英明的决定,我还记得我进去前说的话是“绿公……也有绿公的节操。”多么掷地有声!虽然我也记得进卧室前,我是朝书房投去过恋恋不舍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