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让洛小燕果真十分受用,刚才的涩然逐渐褪去,我一块接着一块的喂,洛小燕竟然把那盘牛排差不离消灭完毕。
看嘛,这世上哪有对美食免疫的女人嘛,女人吃不吃得好,要看男人怎么搞。
其实我还想说,食欲如此,性欲亦然。
我靠,流氓不可怕,怕的是流氓有文化。作为有文化的流氓,宁煮夫这下得瑟了,在心里头在竟然对那句顺口溜又添上了一句:女人醉不醉,全靠男人喂。
对如此下作心里阴暗满脑子大腿胳膊以及不穿文胸的乳房的宁煮夫,可怜了我们清纯对其用情至深的洛妹妹鸟。
接下来吃完饭鸟,按道理互相都是情人关系了,这小别胜新婚的,加上保暖思淫欲,宁煮夫该想什么心思是个淫都知道,但这小子又不敢过于造次。毕竟人家洛妹妹还不是曾大侠那么豪爽的主。
“等下想去哪儿?”
我真过了洛小燕把账付了,然后半是礼仪,半是试探性的问了句,“看电影……还是……”
我靠,宁煮夫,你来点新鲜的要得不,你撮人家看电影那点心思大家还不晓得,不就想趁人少灯黑的对人家耍个流氓摸摸搞搞占人家便宜个嘛。
“嗯……”
洛小燕拿起墨镜重新带上,一付要准备上路的样子,“我想出去转转。”
“呵呵,好啊,”
我赶紧附和到,“去哪儿?”
“哪儿都成,只要是郊外,我们去郊外转转好不好?”
“好的,你开车了吗?今天我没开车。”
去郊外首先得有交通工具嘛,我想到洛小燕是有车的,那次我老丈人骨折了还是她送我赶去的老丈人家。宁公馆的车自然宁卉开去上班了。
“没,我的车已经卖了。”
洛小燕说这话时表情有些不自然。
“啊?什么时候卖的?呵呵想换新车了是吧,要买什么车哪阵我陪你去买。”
老子差点说成要买什么车我送你一张——我倒是想送,但老婆那里批不批得准就两说了。
“嗯,买车再说吧。”
洛小燕迟疑了下,然后继续说到,“没车也可以去啊,我们随便找一路公车,只要是开往郊外的都行。”
看嘛,人家女孩子的想法比你宁煮夫那老土加流氓般的看电影主意有创意多了,这个才叫拥抱浪漫顺便也将大自然抱了。
说干就干,我跟洛小燕在街上转悠了一阵,果真找到一路开往郊区的公共汽车,那路公共汽车的路数像是冥冥中天注定——520路。看到这个路数的号码让我跟洛小燕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但我知道,这回城的公共汽车却一定没有1314路……
这让我有些无奈与哀伤……
直到上了520路公共汽车,车已开出城区一阵,洛小燕才像一个亲密的恋人一样紧紧偎依在我的身旁,我此时才真切的觉得泰戈尔那只飞过没留下翅膀痕迹的小鸟现在停靠在我的肩头上。
洛小燕幸福小女人的表情愈发明显起来,只是我不安分的眼光近水楼台般没控制住就朝人家t恤的胸口瞄去……
真滴,还是没穿文胸——此刻车窗外先是大片大片的正在建设中的工地展现出了这座城市社会主义建设欣欣向荣的景象,然后大片大片绿油油的菜地、鱼塘让我们又置身于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大好河山——洛小燕双手紧紧攥着我的胳膊,带着墨镜欣赏车窗外起伏连绵的风景,我的眼里却是满是人家t恤里微微显露出来的起伏连绵的乳沟。
我靠,都是一样的起伏,人的境界却是如此不同。
520路公共汽车一路颠簸终于抵达了它的终到站,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小镇。
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满眼更多的绿色,旧房与新楼充斥的逼仄道路旁边一条清澈的小溪缓缓流过。四周是宽阔的充满果树与稻香的田野。田野上到处看见农户养殖的家禽悠悠踱步,鸡同鸭讲。
“呵,怎么没发现我们居住的城市边上还有这么美的地方。”
一下车,洛小燕便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车站路边一个农村老太模样的妇人摆着一茶摊,卖的是城市街头上早已不见踪迹的老荫茶。我跟洛小燕一个喝了两大碗。那感觉甚是别样的清凉。
喝茶的当儿休息未几,我跟洛小燕便手拉着手儿朝广阔的田野深处,朝有农居与炊烟的地方撒着欢儿进发。
此时的景象又仿佛让我置身沧海桑田的梦境,前几天才在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上跟老婆以及曾家姐弟幕天席地的激情万丈,转眼又跟身边的小燕子在充满生机的田野里牵着手儿你侬我侬。
我想起了老婆日记里的一句话:这生活,或者爱情,真的太神奇。
我跟洛小燕牵着手儿沿着平缓的山脊上一个巨大的果园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是我们拥抱了大自然,还是大自然拥抱了我们,我只是发现洛小燕的笑容开始明朗并多了起来,山间有很多不知名的小花,这小燕子的笑容一起,最美丽的一朵当然就开在了洛小燕的脸上。
这时我才觉得坐着520路公共汽车到郊外来,到大自然中去是今天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我知道洛小燕有多美,但只有现在我才知道洛小燕的笑容在山间的野花的映衬下有多美。
这是你在任何一个房间,或者床上发现不了的风景。
突然,刚才还晴朗的天空卷起了乌云,山上的风儿也应景似的变得呼呼有力,这夏天的暴雨还没等我们来得及预测与反应,豆大的雨粒便哗哗啦啦的砸向了我们头顶。
我赶紧拉着洛小燕到一个看护果园的房棚躲雨,纵使我们跑得飞快,但我们已经半身淋湿。
进了屋棚,我赶紧搂过洛小燕问到:“淋湿没?冷不冷?”
洛小燕看了看我,脸上满是雨水,我伸出手去试图将她脸上将雨水揩去,没想到此时洛小燕做了个惊人的举动!
见她突然挣脱我的怀抱,把随身携带的包往地上一放,便朝屋棚外飞跑而去,跑向那正暴雨倾盆的空地,然后双手重叠伏在胸前,仰头迎向空中任凭如注的雨水冲刷自己的脸庞。
“小燕!你干嘛?”
我的声音被此时的风大雨大的背景音完全淹没,显得如此渺茫。
洛小燕并没理我,我只好跟着冲了出去,到了跟前我拉着洛小燕的胳膊就往屋子里拽,“你疯了啊小燕,快跟我回屋!别淋坏了身体!”
“别管我!”
洛小燕头也不回,看都不看我一眼,“别管我好吗,我只想淋淋雨!”
“你……”
我见执拗不过,便索性站在雨中不动了,“好吧,我陪你淋!”
以我三十来年历练的阅人之术,现在我基本肯定一定有什么事儿发生在洛小燕身上!
就这么在风雨中我搂着洛小燕淋了不多一会,虽然看上去像是洛小燕在楼着我,因为她比我高……突然洛小燕转过身来满身满怀的扑在我的怀里!
我不确定那一刻洛小燕是不是哭了,因为雨水泪水的化学成分是一样的,但我分明感觉到了洛小燕的身体在剧烈抖动。
“你怎么哭了,怎么了小燕?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我没哭,我没哭。什么事也没有。”
也许是洛小燕害怕我去探究她是不是真的哭了,便抬起头,俯下脸来,几乎不给我思忖的余地,便张开檀口,一嘴吻住我,然后莺莺呜呜气喘不定的颤息到:“我只是想你!想你!”
天若有情天亦老,此时天空的飘雨在述说老天的有情,我此时不动情定是负天意。我二话不说,周身热血沸腾,迎着洛小燕的嘴唇绞合着便一阵天昏地暗的狂吻。
“我爱你!”
热烈的接吻中,我突然听见那柔情似水的天籁之音突然从洛小燕嘴里失声蹦出来,“我爱你!我爱你!”
“我……”
我情不自禁的正欲回应,见洛小燕伸出手捂住我的嘴,然后自己拼命摇着头,“你别说,你别说我说过的那个字!”
“怎么了?”
我睁开洛小燕的手,“怎么了?为什么我不能说?”
“因为我没有资格让你爱我!”
洛小燕拼命摇着头,眼里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我没有资格!”
“快别这么说,我……”
我已经不能自控,我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阻止我说出来,让我把它一字一句的说出来:“我—爱—你!”
说出来,我突然感到浑身轻松,我知道我已经上了开外郊外的520路公共汽车,我也知道回城的车没有1314路!
“轰隆!”
突然一声巨雷,正好淹没了我说出我爱你的声音……
雨在继续下着,我跟洛小燕继续在瓢泼的大雨中狂热的吻着,我承认我在雨中吻过女孩,但那不是在暴雨中。
远处,一个割猪草的男孩正张嘴咧笑看着紧紧相拥而吻的我们,老子不晓得这小子是看男人女人抱着亲嘴的西洋把戏在那里傻乐,还是笑亲嘴的那个男的居然还没有人家女娃儿高。
旁边还有一只土狗也在欢快的发出了吠叫……
这夏天的暴雨总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会儿便风停雨住,太阳公公再看见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的模样。
身上的衣衫也是湿了又干,我拉着洛小燕的手正朝山下走去,这时候洛小燕的手机来了短信,见她有些有意识回避我的姿态看了短信,然后脸上露出一丝儿不易察觉的焦虑。
“怎么?有什么事吗?”
我赶紧问到。
“哦……晚上临时有个演出,我得马上赶回去了。”
洛小燕回答到,神情有些紧张。
“那得快点,我们得赶上520路的末班车回城!”
我拉着洛小燕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紧赶慢赶,我们总算赶上了回城的末班车。回城下了车,洛小燕坚持不让我送她回公寓。临走,我问:“明天有空吗?”
洛小燕看了看我,眼里似乎有些无奈:“我也不知道,电话联系吧。”
说完洛小燕离开的步伐显得很坚决,留给宁煮夫这小子一肚子的疑惑与怅然……
我回到家赶紧收拾洗漱,刚一做好饭,宁卉就下班回来了,看到我在家满是诧异:“咋了?你不是跟你的小燕子约会去啦?怎么还有工夫在家弄饭哦?”
“哦,中午跟她吃了个饭,就在外面转了转就回来了,晚上她有演出。”
“哈哈,这么老实?才不信呢!”
宁卉端着饭碗一脸坏坏的逗我。
“真的,向毛主席保证真的什么也没做。”
看着宁卉调皮的神情,我知道自己必须,也已经转换到了此刻只属于夫妻间恩爱的宁公馆模式。
宁卉的调皮也只那么一下下,接下来吃饭的时候突然显得心事重重。
这让我悠地想到了老婆的日记,我不知道这份心事真的是不是因为王总回来了,我估摸着宁卉应该会主动给我讲起这事儿,但我又实在忍不住,便主动挑起了话题:“请假了这么久,单位没什么吧?”
“哦,老公,”
宁卉抬起了刚才埋头吃饭的脸,咬了咬嘴皮对我说到:“我正要对你说呢,最近我要出差,哦,还有,王……王总回来上班了。”
“哦,是吗?”
我故意装得有些惊讶,“王总恢复得怎么样?你要到哪里出差?”
“看上去恢复得还不错吧。公司要派我到国外出差,但我……但我不想去。”
“为什么?去哪个国家?”
宁卉顿了顿,然后轻声说到:“去美国和加拿大,其实是王总要去,但他非要点名让我去当翻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宁卉继续说到:“但我不想去,老公。”
“呵呵,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气啊老婆,”
其实我也不那么肯定自己内心是不是话说出来的意思,但我还是这么说了:“你得去呀,这是好事啊,这是你的工作,公干加免费旅游,顺便了解下资本主义的腐朽没落回来好好加以批判,这差事美的。”
“你就知道贫老公,可我就不想去。”
宁卉声音很小的嗫嚅到。
我想笑一个给老婆一个宽容的姿态,还没等我的笑容展开,我的手机响了。
我接了电话,令人意外的是,手机里面传来了那个脑壳长得像把刀的刀先生的声音:“南先生现在方便吗?我们老大有请,仇总说新到了一批古巴的雪茄想请南先生品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