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地,他的唇已经压了过来,我已经伸手来挡,他没有硬来,只是定定地看着我。虽然将他带来房间已经想过会这样,但却不想那么容易。一抹淡淡的倦色已经爬上眉间,我打了个呵欠,道:“最近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人,有些累了,相公确定要让奴家现在伺候着?”
他的眼睛瞬间睁得溜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你啊!”他将我打横抱起,横置在床上,为我脱去外衣,给我盖上被子,坐在床边看着我,轻声道:“先休息会,等夫人醒了,自会有人来喊你的。”
本来真想这样睡一会,可他的气息一直萦绕不去,怎么也睡不着,过了好一会,想要翻身,身边的人已然放下了手中的书,轻声问:“睡不着?”
说话间,他已经把我的头摆在了他的大腿上,手指轻轻绕着我的发丝,眼中情浓,不加掩饰。
我坐起身子,全靠在他怀里,问:“你原来练的千息真经呢?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脑中,挥之不去,不问,只是怕得到不愿意的结果。
显然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他的身子滞了滞,才笑道:“呵,我还想要和你白头到老,与你儿孙绕膝,又怎么会有危险?你不用担心,不要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我没事了。”
饶是千息真经这般诡异的武功,也不会这般来无影去无踪吧?本来说得玄乎的结果怎会这么轻易就没有了什么后果,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早已散去,这武功早已不在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我抬眼看着皇甫逍,轻声道:“你练的最厉害的武功是什么?”
他无奈地笑了笑,轻声叹了口气,道:“云舒,不必这么拐弯抹角。没错,我的确散尽了千息真经,但有师父的护法,其他的真气依然在。原本以为我会孤老一生,可遇到了你,千息真经就没有了用处了。不要乱猜了,乖~”
我伸手抚额,他的语气竟变得这么甜溺,眼神里的炽热也让我有些难以承受。早已不是初次见到他这样的神色,我知道那代表什么,脸上一热,赶忙往被窝里钻去,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唇以不及掩耳之速攫住了我的呼吸,手也不安分起来……
一番云雨之后,他拥着我靠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气氛很是和谐。
“姬家,有没有什么别院之类的?”
他蓦地出口,问的问题,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懒得去细想为何,随口答道:“有的,在云州有一处,不是很大,但很清静。”
“云州……”他呢喃着这两个字,手指轻轻地在身侧床上敲着,表情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遇上我疑惑的表情,他才在我额上印下一个吻,笑道:“要不,你带着姬夫人去云州吧,那里气候比较温和,适合调养。狄御和毒圣他们都在,也不怕没有照应。”
我抬头看着他,想开口问为什么,但看他笑得那般风淡云轻的模样,也知道他不愿意跟我说,虽然强逼着他会说,可那样为难他又有什么意思?不管是为了什么,我想,他总是为我好,也点头应了。但是,我父亲呢?
似乎明了了我的担心,他道:“你放心,姬太傅会答应的。”
“我走了,是要等娘的病全好了再回来还是,等你的消息?”
轻轻的叹息声传到我的耳里,我没有再看他,只是埋首闭眼,准备睡觉。他在我后面抱住我,道:“云舒,那个刺客松口了。”
“哪个刺客?你是说思妍?”我立即转身,道:“她说什么了?”
“她说,她叫宫雪儿。至于那些仇恨,千丝万缕,一时之间里不清楚,等弄明白了,我再告诉你。”
他的手轻轻拍着我的背,有些凉。我别扭的躲了躲,才开口道:“宫雪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跟大皇子的关系应该匪浅,而且,当时我们去盗取大兴国证物的时候,也遇到了她。对了,她跟柳因湘是一伙的……”
我没有再说下去,皇甫逍一直在听,但并没有觉得好奇,看来这些,他早已经知道。见我停了下来,他才开口道:“内忧外患夹击之下,朝廷必有一番腥风血雨,所以,你先离开。等平息了下来,我一定亲自去云州接你回来,相信我。”
他总是不舍得让我碰触那些黑暗,总是要将我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可他不知道,我宁愿与他并肩,该做什么我也自有分寸。一些拒绝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了,可想到母亲病弱的身体,我还是点头,但还是不忘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如果有事,我要跟你一起面对,我是你的妻子,而不是你的孩子。”
他笑了,有些大声。我懊恼地看了他半晌,起身穿了衣服,就要出去,他在后面拉住我,将下巴抵住我的肩上,双手改为揽住我的腰,道:“我明白,这是最后一次,我答应你。”
两天后,我搀扶着娘亲上了南去的马车,没有再看皇甫逍一眼,便催了隐修和七七启程。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那一走,错了,错得相当离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