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同样一直在当屏风的假纨绔冒了出来:“老大,合着她不是凶手啊!我以为就是她操纵那个戒指杀人的呢!”
苍殊微微摇头:“她妖力不够。”
假纨绔边上的假小厮狠狠敲了他一记爆栗,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个笨猫,她连你的手都挣不开,怎么可能是她!”
假纨绔摸着头“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也是,那么厉害的戒指用来出老千,丘无忌都要气活了。”
俏娘擦过他们往外走,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倒是她身后的两位捕快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顾山青望着她的背影,突然问道:“俏姑娘,对赌坊的案子,你可知道什么内情?”
狐俏娘偏过头:“我怎么会知道什么内情。不过,除了最后一个路过的,另外那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是为了一个‘赌’字不惜卖儿鬻女的,死了也好。”
顾山青眉梢一动,假小厮反问:“他们难道不是被你骗的?”
“略施小戒罢了。”狐俏娘哼道,说完,在左右两个捕快的包夹下款款地走了。
假纨绔和假小厮两人扒在门边,一上一下地探头去看她,假纨绔感慨道:“哗,真是冷血,不愧是冷血的狐狸!”
假小厮煞有其事地点头:“没错,头也不回地走了!”
“够了!你们两个。”苍殊喝道。
顾山青觉得有趣,笑道:“还未请教两位的名字?”
两人互相看了看,还是假小厮要机灵些,上前行礼道:“是提刑司的顾大人吧,鄙人鹭飞飞,这是猫九郎,我们都是苍殊大人的手下。来晚一步,大人让我们直接到这边来。”
猫九郎怀疑道:“哪个提刑司?镇异提刑司?”
鹭飞飞向后一蹬,给了他小腿一脚:“除了镇异提刑司,还有哪个提刑司?”
猫九郎“哎哟”一声哀叫着捂住了腿:“这不是没遇见过他这么友好的么?之前镇异提刑司的人看见咱们,哪个不是装没看见……”
鹭飞飞给了他更狠的一脚,无视他的痛呼,堆出一个笑脸向顾山青赔礼:“不好意思顾大人,他这——”比划了比划自己的脑子,“不太好使,大人千万不要和他计较。”
顾山青哈哈一笑:“怎么会,九郎这么有趣,我喜欢他还来不及。”
“都闹够了没有?”一直在冷眼旁观的苍殊开口道。
他这么一开口,猫九郎和鹭飞飞立刻正色住嘴,恭恭敬敬站到一边,洗耳等待他的下一步命令。
苍殊向大堂的方向偏了偏头。
鹭飞飞会意地从怀里掏出一支竹笛,两步走进大堂。猫九郎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