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花芯正中的一圈尖牙,诡魅一笑:“不过这里的孔雀还是最喜欢吃新鲜的人肉哦。”
曾筱乾想起自己被叼走的那块肘子肉,不自觉抖了一下。
季晗继续戳白萧奕,可是不管怎么戳他师父都不动,只能暗中咬牙。
赌身份证他师父一定是装的!以前在白居一只虫子飞过去他都会醒过来兴致勃勃地研究一下紫峰峰顶这么高它到底是怎么上来的,得出“是跟着你清鼎师侄上来的”结论后再不辞辛苦地用个法术把虫子放(传)生(送)回静堂……现在居然戳都戳不醒!因为对象是徒弟所以都懒得好好装一下了吗?
旁观的李萌不怀好意地揶揄:“高手一定是等你吻醒他。”
季晗回头瞪他:“李萌你小学毕业没?这么幼稚。”
李萌旁边的助拳兄一把把季晗推到白萧奕身上,转头向李萌卖弄:“所以说这种事直接上手就好了。”
李萌:“高手生气怎么办?”季晗的感受已经被完全忽略了。
助拳兄:“因为推过去的是季晗,所以不会生气的。”
“你怎么知道?”
“直觉。”
所以说野兽派的助拳兄也有着诡异的野兽般的直觉。
被季晗“撞醒”的白萧奕摸摸鼻子,低头叹气:“晗儿还是这么调皮。”
季晗:……明明他师父一点也不话唠,为什么他总能体会到月光宝盒里孙悟空面对唐僧的无力感。
“师父你为什么不早点醒……”季晗揉着被撞疼的鼻子,闷闷地问。
“为什么?”白萧奕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因为预感某人又给为师找事了。”
“你说说你,从拜师以来就没消停过,术法不好好练,也不好好修行,带你去长安历练,被只小鬼也能吓死,为师为了救你还魂上天入地到处找场子;来趟大周国,差点被小妖怪抓走当了压寨夫人,现在别人逆天而行,明知不可为而为,你还要替他出头。”白萧奕卷起袖子把季晗拉到旁边小树林里开始小声数落,越说越觉得恨铁不成钢,他给人当徒弟的时候除了判出过师门一次,从来没这么让人糟心过,他狠狠点了季晗额头几下,“为了给你保命,我把东海老龙死前送我的让我娶媳妇用的玉佩都拿出来了,你还不给我省点心!”
突然惊觉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在徒弟面前略掉价,白萧奕别过身子,轻咳一声,不再言语。
季晗则在心中默默收回前言,他师父哪里不话唠了……这分明是给自己又找了个妈。
他继续闷闷地看着白萧奕:“那,师父,这次的事你还管不管。”
白萧奕转过来看着他徒弟,憋了半天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