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哪处要增减税收。若是实在不想四处奔波,便直接交予谦王,让他派你学生去处理便可以了。但那漠北之战,说不得近年便会避无可避,故此,你还应以修心练武为重才是。”
郭逸张大嘴望着柯尔德,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何曾愿意在战乱将起之时四处行走,耗废时日去做这等成效不佳却又必做之事?如今却有人帮他布置得妥妥贴贴,甚至可以说完全不必再去一趟了。
“老前辈,您如此待懿轩,懿轩不知以何为报!”他起身离座,双膝跪倒在柯尔德面前,毕恭毕敬道:“懿轩所能为之,当是早日助我皇一统天下,将郭府之规矩与善念,永远传承下去。若是来日您还健在,便当随懿轩一道,站在天坛之上,受万民跪拜,承帝皇谢恩,才得以慰您良苦用心!”
第二百零四回
“不必了……你只需好生理清自己事。否则纵然旁人帮得再多,以你如今那心性,哎!只怕还会添乱。”柯尔德抬手将他拉起来,一并走出楼外楼去,指着牌匾道:“此字主人,昨日来此收走了画,说是要亲自裱好,再送来之时,便是他前往漠北征战之期。他说,沙场生死无常,相见不如不见,若有幸得胜回朝,才敢再见你一面。还望你莫要再弹他脑门,免得手下将士们笑话。”
郭逸闻言,亦是回头看了看那牌匾,他突然一扯嘴角,扬声道:“不见甚好,免得又被人点了穴睡上一昼夜,醒来便不知所措,头疼了数月还未曾习惯身边少了个人!”
柯尔德哈哈大笑之际,跟在大步迈出的郭逸身后,走到秘道入口处,见着早已守候在此的郭适。
“适儿,为父日后便会时常出去。适儿要如往常一般,好生听几位师傅教诲,莫要四处乱跑,免得出事。”郭逸细细的叮嘱一番,随即便如出门散步一般,由地下秘道重回越国皇宫。
他此番轻装简行,虽穿着官袍,除了青锋剑是必须佩上的,也只随身带了各地收集的册子、上奏的书函与官印、私印等,放在一个小包袱里。
一路行来,他见着秘道中被烈火所焚那段早已翻修一新,再不见当日惨状,亦不闻丝毫异味,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些。
仍是只过得半个时辰,他便已到了议事殿后面。其间早有守卫见着他,慌忙之余,眼底尽是惊喜的行礼,立即当先跑上殿去向慕容时亶报了。
适逢朝议,满朝文武俱知他来了,便一并在殿中眼见着这当朝丞相自龙椅屏风后转了出来,嘴角带笑,当先朝慕容时与宋宁行了一礼,才走到御阶下面去,朗声道:“懿轩迟归,望陛下恕罪。此番有要事上奏,还望陛下能暂缓当下议事内容,先看书函。”
说罢,他便将手中包袱一并递了给殿前侍卫,轻声点明其中几类册子与书函之区别。
慕容时来不及表示什么,只满眼惊喜的望着郭逸,便被一堆册子与几封书函中的内容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