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已站到了空地上亲自操着鞭子准备抽人的慕容厉面前,正挡在那被绑之人与慕容厉之间,慕容厉若出手再快一些,便又要痛悔自己莽撞了。
“……师、师傅!怎地又运起轻功,还停在此处,您是想吓坏厉儿么?”慕容厉原本黑得吓人的脸色稍好了些,却还是被郭逸的举动吓了一跳,心中一阵后怕,许久都未能平复下去。
他顺着郭逸的意思,扔掉鞭子,却仍是有些不舒服,没好气的对那些被绑在长凳上立于院中的侍卫们叫着:“你们这帮家伙,若是太傅不回来,明年今天,总有几个要庆冥生!”
第三十四回
说话间那值守大门的侍卫也跑了来,慕容厉歪过头看着那侍卫,抬手指指绑着人的那一溜长凳:“白日里不准解下,凳子照原样立在院中不许放下!晚上才准吃饭!”
见那侍卫老实答应了,却还是苦着脸,慕容厉眼珠一鼓,又再大了点声:“若是有谁日后见着太傅出门不问清的,整队一齐罚!”说完,便又瞪着那刚来的侍卫:“你来此作什?救你兄弟?不若本将军去守门,也好过不知太傅行踪,在此胡乱拿你兄弟出气?”
倒真是拿这帮侍卫做了出气筒了。
郭逸看了半天,眉头已皱成个川字。见慕容厉骂完这个骂那个竟似上瘾了一般,终忍不住开口:“这是何必?分明是为师之过,你怎能胡乱处罚侍卫?莫非是要为师亲自去为他们解绑,还是想要罚为师,却不敢动手?”
“我……”慕容厉张口结舌,却仍是见机抓住了郭逸的袖口,满脸不甘愿的垂下头道:“徒儿怎会想到要罚师傅,本就是这帮侍卫奉旨在此处守护师傅,却说不出师傅去向,按律原就该受鞭刑三十,如今厉儿已打算免了鞭刑了,罚站却是不可免的。”
“法理无外人情,”郭逸板着脸冷声道:“既是如此,那便罚懿轩好了,是懿轩自行出外未曾告之侍卫,非侍卫之过。”
说着竟伸手要去捡那鞭子!
慕容厉情急之下,大手一伸想要去抢那鞭子,不料却与郭逸动起了手!
但他心中原就后悔自己不够仔细,就连郭逸毒发愈重亦未察觉,如今却哪还敢让郭逸轻易动武?
抓着鞭子,慕容厉逃也不是,躲亦不是,折腾来折腾去,他眼前郭逸飘逸的身形也开始变得迟钝,像是随时要倒下去一般!
“师傅!厉儿这便给侍卫们解绑,只求师傅莫要再动武了!若是又引得毒发,师傅可是想要厉儿以死谢罪?”慕容厉大声叫着,顾不得什么礼法,也管不了侍卫们如何看待,伸展双臂将郭逸牢牢抱住,又唯恐用力过猛伤着郭逸,只一双大眼闲着仔细看郭逸面色,生怕他真有何不妥。
郭逸僵在原地,许久不曾动弹,双眼闭得死死的,却真是十分难受了。
久病成医,他哪会不知自己方才施展轻功便已引动体内残余的少许毒素,只是那些原本不至使他表现出什么异常,这才放胆而为。
但慕容厉倔性上来,竟惹得他自己如此,却是郭逸并未料到的。也因此,他此时确实已无法再乱动弹,若是一个不慎,便有毒侵丹田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