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及私塾解围,郭逸亦不会就此答应将军所求,还望将军尽早回京,迟则生变!”
说完,将手中长枪一掷,正中青松主干,穿透而过!
郭适白了脸,心知自家爹爹必是有旁的事才气成这样,一声也不敢吭的将满脑子问题忍了回去,乖乖的回屋里睡觉了。
慕容厉更是头垂得半天不敢抬,眼睛都不敢乱转一下。
那些值班的侍卫们见此情景,一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纷纷尾随着侍丛与郭适,悄然退回院子后面的住所去了。
郭逸也不叫慕容厉,自己亦是不动,只保持着一枪掷出后垂下手的样子,双目凝视着慕容厉,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直到月儿又有些偏西,郭逸才略动了动,低叹一声:“回去休息,醒了再过来站着,何时明白错在何处了,便自己写出来交予我。”
说完,他便自行回房间去了。
这之后,慕容厉几乎每天便要交给郭逸一张写满字的纸,但每次仍是乖乖的站在院外挨罚。
第一次,郭逸只瞟了一眼,便将纸丢回他,说了三个字:“字太差。”
第二次,较之前好了些,只不过变成了四个字:“文理不通。”
第三次,郭逸的脸色才稍好了点:“急躁而为,重写。”
就这样直到第四次,郭逸才仔细看了一遍。但看完以后,他的脸色又变差了,袖袍一挥便将慕容厉震出三尺开外:“白站了四天么?给我滚出去!”
就连郭适都从一开始的兴灾乐祸变得有些可怜慕容厉了。
可惜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郭逸便想起这小家伙当时是犯了多大的错,顿时大怒的将郭适也赶了出去,吼道:“你这黄口小儿,枉读几年圣贤书!竟还敢说你师兄可怜,也不想想自己看到什么说了什么,给我出去同罚!写不清想不明,便一样不许睡觉,每晚站着!”
不单如此,他还严令所有学生:“若有任何人胆敢因天气转凉为他二人送衣送水的,同罚!”
这条禁令在慕容厉那些亲卫侍从耳里虽是无效的,却也被慕容厉自行阻止拒绝了,甚至还要求他们以郭逸的话作为军令,严格执行,毕竟以军规处置。
因此,就算是在这边镇中停留了十余日之后,越国国君慕容时传来的信件也未能及时送到慕容厉手中。
直到又过了五日,慕容厉又一次跪在郭逸书案前望着地面时,才听得郭逸长叹一声:“你身为越国王爷,又是中军统率,说话行事如此鲁莽,竟十日内都想不出自己究竟错在何处了?你居然是我亲自教出来的徒弟,莫非是我这师傅太过无用?”
“师傅……”慕容厉听出郭逸话中有些灰心,急忙移动膝盖,伸手抓住了郭逸的衣袖,恳切道:“是厉儿太笨,尚未出师,并非师傅之过。还望师傅继续教导厉儿,厉儿当用心去学!”
郭逸又是一声长叹,拿过书案上一张折痕尤新的信交给他,轻声道:“你皇兄已知我下落,特地传信予你,要你传交于我。你那侍从却直接交给我了。现如今看来,朝中确有变故,你再如何想学,恐怕也已是时不我待了。”
慕容厉匆匆看完信中内容,猛的抬头向郭逸道:“师傅,请随厉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