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骆风的表情已经不耐烦到扭曲:“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他妈别来烦我。”
不可理喻。
从小到大,骆风但凡有一点不顺心的事,就在家摔碟子摔碗,更为感人的是,骆均每次还都愿意顺着他。
好在他出门在外还懂得收敛自己的脾气。
只是现在,他烦到极致,大概连伪装一下都懒得伪装了。
可是,他爱情失意,学业也总不能拔得头筹,都不是他将彦岱元的私事说出来的理由。
不管是出于恶意报复还是因为气急了恼羞成怒。
骆青一脚踹在了骆风的凳子上。
很尴尬,凳子稳如泰山,只有骆青的脚掌在隐隐作痛。
果然脑子又抽筋了。
旁边看戏的人也有,但大概也都被骆风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给吓到了,大家只是远远地观望。
就在这时,骆青感觉一股力量桎梏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整个人就被带走了。
顺着视线看去,是那人挽在手肘的白色针织衫,再往上一看,是彦岱元看不出表情的侧脸。
此时此刻,骆青居然在想,彦岱元怎么这么白,能把白衣服穿得人更显白的人大概是真的白了。
彦岱元把骆青拽到门外的走廊上,松了手。
骆青往教室方向看了看,果然,透过玻璃,有不止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彦岱元靠在栏杆上,若有所思的模样,然后居然笑了一下。
骆青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他直起身子,弯起食指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小孩,总这么冲动可怎么办啊。”
骆青垂下头:“哦。”
“那我走了。”
彦岱元笑而不语。
他看着一脸懵懵的骆青,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蹲下去把骆青散落的鞋带重新系好。
骆青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把鞋带散落在彦岱元的眼前,也绝不是看到了却故意不去绑。
这种心情实在是太难以形容了,激动之余带着点忐忑,忐忑之余还带着点小兴奋,反应过来之后全身都酥酥麻麻的如同遭到雷击……
待到彦岱元直起身来,骆青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你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可能是因为太过于震惊,以至于气息都不太稳定。
系鞋带这种事情真的不是男女朋友才能给对方做的吗?
可是看到彦岱元自然而然的样子却又只像是打了个哈欠那么简单。
你这样宠溺的态度真的很容易让我蹬鼻子上脸啊……
彦岱元直接忽视骆青一反常态的结巴,他给出了一个很有说服力的回答:“难不成看着你下一秒就被自己给绊倒吗?”
好吧,你说得……都对。
彦岱元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地开口:“脚怎么样?”
在骆情还没完全清醒之前,答案已经轻飘飘荡出了口:“有点紧。”
彦岱元力气确实有些大,被他绑过鞋带的那只脚现在被束缚得有些舒展不开……
可他明显不是问的这个。
反应过来的骆青简直想落荒而逃。
他问的难道不是刚刚踢到骆风凳子上的那只脚还疼不疼吗?
彦岱元怔了一下,然后再一次弯下腰。
骆青眼前一黑:“放着我来。”
然后两人的头颅华丽丽地碰撞在了一起。
“嘶!”骆青扶着头站了起来,彦岱元已经把她的鞋带松开用重新绑了一次。
“还紧吗?”彦岱元抬头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