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的……”
开口之后,杨景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它们因为过度的负面,影响到了身体状态,此时的自己的声音十分的嘶哑,只怕是又要吓到他了。
果然,刘春阳仿佛没有听到,还是将手里的东西抓得很紧,手仍然在颤抖着。
杨景想去抓住那只手,可是又不忍心。
他知道刘春阳怕自己,相比较安慰,可能自己马上消失才是最好的方式。
他迟疑了。
鬼使神差,他伸出手来,不顾刘春阳此刻的状态,抓住了他的手。
刘春阳猛地挣扎了起来,想甩开他,但是杨景似乎非常的执着,毫不顾忌对着自己的锋利。
并不是做出来的,像是真的不在乎,他按在刘春阳肩膀上的手越发地执着起来,衣料底下可以感受到温暖的皮肤。那温度舒适甚至微微发烫。那是个热乎乎的生命,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对方是刘春阳。
杨景突然像是被灼伤了一般地抽开了自己的手,他看刘春阳的眼神有那么几分含情脉脉。
因为运动散落的额发垂下来,细碎地盖住了眼前的技术光。
刘春阳拿工艺品的尖端抵着他的胸膛,此时他已经没有再哭了,眼神有些嗜血,可是他却没有进一步动作,仿佛在告诉杨景,让他走开。
他似乎也没有忘记,这个工艺品当初戳穿的是谁的喉咙。
是谁倒在血泊中,是谁与地面撞击,发出“咚——”地一声。
刘春阳握紧了手里的东西,看着有着退开趋势的杨景,悬着的一口气终于小心的呼出去了一点儿。
他害怕杨景,可是当杨景不再伤害自己,不再将手伸向自己的脖子,不再故意对他露出阴森森的笑,他又觉得,或许他的害怕,跟广义上的害怕,并不是同一种。
他此时只能拿着手里的东西,抵在他的身前,求着他听自己的话。
就像是之前三番两次的推开他。
别再伤害我了,他想这样说。
别再伤害你自己了。
他或许更想说这一句。
杨景突然再次抓住了刘春阳的手。
片刻的僵硬后,刘春阳下意识地想将手往后缩。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再继续这样僵持下去,杨景或许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
果然,也是那么片刻,杨景笑了。
他现在面色惨白,可是他的笑却不吓人,甚至称得上温和。刘春阳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可是已经晚了。
杨景抓着刘春阳的手,将那尖端重新送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他还笑,还说着话。
“第二次了啊。”
杨景说道,他脸上浮现出很痛苦的表情。
“但是没关系。”杨景去抓刘春阳那只因为过度惊吓,没有力气而滑落的手,“你不要怕啊,你这是什么表情,没关系。”
他嘴巴里说着“没关系”,可是此刻的刘春阳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没关系”?
刘春阳想不明白。
第一次,他从楼梯跌了下去,像是刻意布置好的一样,命中上了那根尖细的顶端。刘春阳站在楼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