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晨找过他。
并且谈崩了,非常伤感情的那一种。
那一次,迎晨护着厉坤,言辞间全是对唐其琛的指责。
唐其琛静默地听完所有,半晌才喊她的名字:“迎晨。”
迎晨正在气头,“你不要解释了,你这种打小报告的行为,一点也不君子。”
唐其琛抬起头,锋芒微露,“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所以你就要当小人吗?!”
一语怒喷。
彻底冷场。
迎晨撕开了往日情面,扒筋抽血一般,干干脆脆地豁开了唐其琛心里的口子。
那日两人之间,最后一句,是男人颓靡不甘的一句问话——
“迎晨,我就这么一颗心,你嘚瑟吧,你就看着伤吧。”
思绪缥缈,敛神回魂。
迎晨打住不算愉悦的回忆,重新看向唐其琛,她刚欲开口。
“对了,我已向董事会提交了辞职。”
唐其琛自己撩开了话帘子,平平淡淡的透了底。
惊涛骇浪,瞬间止息。
迎晨忽而沉默,千言万语,在舌尖齐齐来了个助跑,而又悉数吞下了嗓子眼。
唐其琛还在看文件,抬眼瞥她,笑道:“哑了啊?”
迎晨暗自深呼吸,问:“为什么做这个决定?”
“家里的事。”唐其琛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合上笔帽,才重新看她,“别多想,不是因为你。”
这话让迎晨稍感轻松。
会开久了,坐得不自在,唐其琛解开两粒衬衫扣,男人的锁骨隐隐而露,跟喉结的弧度相得益彰。
“有些项目还要费些时间交接,一个礼拜后,我就会正式离职。”唐其琛十指交叠,垂放在桌面,一直是看着她的。
迎晨点了点头,问:“是回上海吗?”
“对。”停了停,唐其琛还是没忍住点了点缘由:“我父亲身体不太好。”
毕竟涉及人家私事儿,无亲无故的,多了也不方便打听。迎晨颇有分寸,没什么情绪起伏地祝愿:“希望伯父早日康复。”
唐其琛:“谢谢。”
话题就此打了个句号。
就算有漏洞,但迎晨觉得,也着实没必要再去深挖了。
她轻轻推开椅子,起身,“那我先出去了。”
唐其琛笑笑:“好,去忙吧。”
走了几步。
“迎晨。”
“嗯?”她回头。
唐其琛坐在办公桌后面,还是之前的姿势,他想起来,补充道:“四川那次矿难的事故分析会,定于下周二。”
迎晨静听。
“放心,我会处理完,再走。”
公事公办的口吻,没什么特殊异样。但莫名的,让人安心。
过了三日,唐其琛即将离职的消息便全司皆知了。
近了年关,公司高层日程安排满当,要卡在某个精准的时间上办事儿还真有点难。正好这周五晚上挪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