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外有座山叫黑山,横亘在沟口,出沟的路就在黑山脚下,蜿蜒曲折,山脚下还有一条河,叫虎啸河,夏天的时候河水湍急,河上有座洋桥,是日本人留下的,很结实,至今没坏。
听老人说当初建县衙的时候开始选在了虎道川,后来风水先生说这里没有绝地,建不成监狱,就把县衙选在了隔了一座山的平川。
虎道川里修有一座军用机场,这机场是迷你型的,供部队的战斗机起落。规模是能同时容纳两架战斗机起落,像这样的小机场,听说那位被打落在蒙古边境的领导建了几十座。
这个小型机场有一个团的兵力,戴亦的爸爸就是这个团的团长,他来的时候正是十年内乱结束那一年,也是司道予出生那年。那年也是司道予的爸爸妈妈离开的一年。
戴亦来的时候已经七岁了,他野的很,这里都让他跑遍了。司道予家对面的山叫南山,机场是硬生生在南山下的坡地上推出来的,全长五公里。
老头带着司道予和戴亦上了南山,在南山的阳坡跟找到了那处热水,司道予高兴的的在水边玩,老头带着戴亦去抓兔子了。
三人走后不久,戴梵来到了司道予的家,迟奶奶开门一看:“小亦啊,你咋自己回来了呢?老头子和小予哪去了?”
戴梵打量着司道予的家,两间土坯房子,厨房里熏的黑乎乎的,进去要适应一会儿才能看见东西,他皱皱眉,戴亦的同学家怎么这么穷?
迟奶奶婆家成分不好,经历了三次动乱,剩下她一个人,房子也被收走了,连立身之地也没有。当时她娘家还有个本家侄子,看她可怜,把她接了回来。他侄子的成分也不好,没法给她提供好的住处,只好让她住在原来的羊圈里。老头回来后看她可怜,翻盖了房子,也只是两间土坯的,可跟原来比是好多了。俩人如今年纪也大了,就凑合过了,攒着钱供司道予读书。
听迟奶奶这么说,他就知道那个没心没肺的跟人家出去玩了,牙根恨的痒痒,家里都翻天了,他还有心思玩?
他笑着跟迟奶奶说:“奶奶,我不是小亦,我是他哥哥,我们俩是双胞胎,他在这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他跟我们小予是同学,他昨个才来,没麻烦,没麻烦。”
“谢谢奶奶了,您说他昨天才来啊?”
“是呢,我还想跟你说说,你爸爸做的可不对,这孩子在山上蹲了两天,饿的没法子了才来的,这要是在山上出点啥事可咋办?后悔也来不及呀。”
“奶奶说的是,我回去就跟我爸说,您告诉他,我爸正找他呐,要是不想回去就躲躲,我这有二十块钱,等他回来您给他。”
迟奶奶接过钱迟疑的问:“你来不是找他回家的?”
“我爸没事就打他,让他着两天急再回去,就是麻烦您了。”
“那倒没事,就是你爸那……”
“没事,让他找去吧。这回是他不对,小亦回去他也不敢咋着,他理亏。”
戴亦回来的时候,迟奶奶把话给他一学,他乐的蹦了起来:“戴梵还算讲义气。”
作者有话要说:
☆、童养媳问题
胖墩知道了戴亦在司道予家,问她:“小予,戴亦在你家住呐?你啥时候跟戴亦那么熟了?”
司道予歪头想了一会儿,原来戴亦已经转来一年多了:“咱们都是同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