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看向贝雨田。
看他这微窘的样子,贝雨田笑了笑,冲他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随即落落大方地走到书房门口,礼貌地用手扣了扣门,然后推门进入了书房。
哎!五经用手肘捣了捣身边的四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小声道,你说,上次她从督学这离开,督学发了好大一通火。害得我们那两天,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今日她又来,不会又惹得督学不高兴吧?
五经嘟着嘴抱怨。
四书瞥了眼很是委屈的五经,淡淡道:
那可说不准。你没看,刚才贝姑娘的脸色不太好吗。说不定,一会儿督学还真会发火。
完了,这几天又要小心翼翼地伺候了!五经垂头丧气的看着手上的剪子,喃喃道。
一柱香的功夫,书房的门吱嘎一声,被打开。
四书和五经齐齐转头看去,只见贝雨田依然是进去时的那副表情。呃,按照往日推断,不该是这种表情呀?
前几次,她来找督学,不是客气有礼,就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今日这副表情出来,难道是督学占了上风,那就是说,他们不用小心翼翼的侍候了。
想到这里,五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嘴角不自觉挂上了笑意。
他和四书用目光送她离开修住院。
二人刚转身,就都愣在原地,尤其是刚还高兴的五经,此刻那挂在嘴角的笑意僵在了脸上,笑得比哭都难看。
因为他看到此刻的宋良弼,脸色比刚才的贝雨田还差。
四书率先回过神来,急忙上前行礼,疑惑道:..
督学,贝姑娘她……
宋良弼抬头看天,声音带着一种旷远:
四书、五经,赶紧将花草修剪完吧。这天,似乎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了!
说完,转
身进了书房。
五经皱眉,也抬头望向天空。
这天空,万里无云,连点凉风都没有,哪看着像要来暴风雨的样子。四书,督学他也有看错天气的时候?
四书看着天空摇了摇头,眸光一闪,淡淡道:
也许督学的话指的不是天气。
啊?那是什么意思?
五经扯着四书的胳膊追问。
四书一甩手,将他的手甩开,没好气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去,快干活,实在是想知道,你自己去问督学。
我不敢!算了,我还是干活吧。五经自言自语的拿起剪子继续修剪花草。
书房内。
宋良弼双眼一直盯着上的字却一个都没有看进去。
只因贝雨田刚才进来说的话,一直在他脑中回响。
看不下去,索性不看,宋良弼一把将案上,从椅上起身,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明明知道王爷对她的心意,为何还要参加选秀?而且,现在宜中城的秀女已经点选完,那她的意思是,她要直接参加皇城的选秀?
万一皇上选了她留在宫中,那王爷怎么办?
马车内。
炎辰侧身靠在车厢上,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车帘,似在思考,又似在发呆。
直到几根白皙的手指,掀开车帘,看到车帘外明眸皓齿的她,这才施施然起身,将她拽进了马车里。
说完了?
嗯!
两人一问一答,说不尽的柔意。
累了吧,靠在我肩上休息一下,等到了永安村,我叫你。
炎辰看着她有些没有精神的面庞,柔声劝慰。
我没事。
贝雨田下意识拒绝。
自从她从这具身子里醒过来,从未想过会有一个肩膀给她靠。现在虽然他在她身边,可是,她好怕习惯了依靠后,这份依靠却突然消失不见。
见她没有动,炎辰直接伸手,按着她的脑袋,靠在了自己肩上,语气霸道:
闭上眼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一切有我。
看着他的霸道,贝雨田眼中终于露出一点笑意,随后就听话的闭上眼睛休息。
待贝雨田再睁眼,就发现她躺在了偌大的马车里,身上还盖着个小毯子,炎辰却不知所踪。
马车也没有摇晃,看来是停在了哪里。
车外,除了马儿时不时的喷嚏声和咀嚼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贝雨田异常警觉地将毯子从身上抽下,暗道:
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