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凌虐一样,先是断了对方的手足,最后是脑袋。
刀要快,杀人的时候才不疼。
结果,权持季竟然用一把来切馕的钝刀,慢悠悠地剥人皮肉,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天地,权持季就好像是是从血泊里走出来的杀神,拎着那脑袋,把那血淋淋的肮脏东西扔到了打伙吃饭的士兵的中间,兀自笑得惊心动魄:“瞧瞧,这就是在我面前说自己是长辈的下场。”
“你们该明白自己的位置,我的眼里可容不下不听话的狗。”
权持季初出茅庐,被称做疯将,原因无二:他做不到在短期内得到这些家伙的民心所向,就只能靠冷厉手段轻飘飘要人性命,叫他们虽然不服,却必须听命与他。
后来得了功绩,展示了自己的真本事才真正服人。
没人知道,那时候权持季后半夜一点一点地给自己吊着茶水:二两的茶叶子,捣得碎碎的,要用炉子煮,不能简单的拿沸水过一遍,就是要熬得浓浓的,要一夜无眠。
他现在是杀神,手下的人都想要他的命,如果掉以轻心,真的会死。
后来打仗胜得多了,也就没人会小瞧他。
谁都是慕强的生物,只要强大了才能叫人跟随。
现在因子虚面临着和自己当年一样的处境,不过好一点的地方是:当年权老将军死了,没有给权持季留下以德服人的时间,现在权持季还活着,可以帮因子虚好好调教手下。
原来权持季是要细水长流,早晚就手下的犟种知道因子虚才是主子。
不过因子虚显然和当时的他一样疯狂,不想折腾那么久。
因子虚这家伙八百年不动弹了,唯一拿手的就是他那一套中看不中用的腿法,这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一拳把因子虚打趴下。
权持季不免好奇,面对这帮上阵杀敌的大老爷们,因子虚能这么办。
结果,因子虚把桌上的账目拿了厚厚的两沓起来,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头盖脸往权持季头上砸。
权持季懵了一瞬:“……”
啊???
下一秒,他终于明白了因子虚的意思:因为这里的人因子虚一个也打不过,所以因子虚选择造假,选择狐假虎威。
所有人都知道权持季本事大。
要是在所有人面前叫权持季臣服脚下,到时候谁敢不听自己的。
权持季也很机灵,一下子就跪到在了因子虚脚边,皱着眉头道:“把戴三七拖下去,打十个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