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叫权持季少说话多干事,因子虚还存了恶心人的目的向权持季补充道:“那时春情香一熏,你就站在我面前,大小伙子可俊了,搞得我心神荡漾,差点把自己脱干净,要不是裤腰带里面还藏着东西,先生你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会是赤/条条的丑男扭来扭去了。”
权持季咽了咽唾沫:“……”
老实说,他想到因子虚不着寸缕的样子,可耻地耳朵一红。
但他还是无奈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你就不能藏在正经地方吗。”
因子虚一拍手掌:“幸好那时你没叫阳长给我找个姑娘,不然我藏也藏不好,至少泡冰水里面我的衣服还能好端端地留在身上。后面我一瞧,唉,柴房地上趴着两只死耗子,再一想,那耗子洞得多安全啊,都不怕耗子啃坏了。”
权持季敏锐地察觉到了因子虚的言外之意:“你现在是不是怨我一开始就欺负你。”
因子虚点头,道:“是。”
还用说吗?
谁能不恨?
而且因子虚自认为他自己实在是贱人一个,就想看看权持季究竟能忍到什么地步,摸明白了以后才能更好地得寸进尺,权持季怎么样他不管,自己这么聪明可爱,短了谁都不能短了自己。
“那你怎么才可以原谅我。”权持季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顾盼生姿的模样,捧着脑袋微微一笑的空当,一张俊脸猛地贴到了因子虚眼前,眯起眼睛的笑意显得那么亲昵。
因子虚被突然靠近的举动吓了一跳,觉察权持季就是单纯的孔雀开屏之后,他忍无可忍地挑了挑眉毛,说话的时候明晃晃的不怀好意:“求人原谅要有求人原谅的样子,先生现在明明答应好了,却是拖拖拉拉,先生哪里有什么诚意呢?”
权持季打着哈哈:“哪里有的事,这不是给你算着吗。”
因子虚:“……”
账房先生那一张纸来来回回算了七八百遍也没算够。
因子虚不是傻子,第二,因子虚不是瞎子。
面前消极怠工的场面叫因老板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喻白川算账都要比他们利落。
因子虚只能咬牙切齿:“看来先生乐善好施,手底下人都是苟延残喘,半截身子进了黄土,连喻白川那样的病秧子都比他们利落,该不会,他们比喻白川还要羸弱吧。”
权持季却是一点也没恼,反而笑笑:“我手下这些人都是个不好管教的,想必是不太想听因老板你的。”
因子虚立刻警觉:“你什么意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你要反悔?”
什么叫不太想听自己的?
这说法如何叫因子虚不细思极恐。
权持季兀自笑得惊心动魄:“没事,我有法子叫他们乖乖听你的。”
因子虚懵懵然:“什么?”
他就想知道权持季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