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盯着他的瞳孔，很轻的笑了一声，落在他肩上的手搂在了腰间，搂着小a躲开其他人杂乱无章的脚步，躲开混在人流中的车，躲开拥挤的人潮。
无论何时都将小a护在里侧。
有什么东西潺潺的，不徐不疾的从他的灰眸间流淌出来，昏暗光线的加持下，楚询只觉得他们仿佛是在偷情。
小a好不容易冷静了一下午的大脑又被e轻而易举的弄乱。
帝王搂着他，他们像兰蒂斯军校再平常不过的情侣，混在放学的人潮中招摇过市，路过兰蒂斯的各种大楼，书店和操场，enigma的眸明明灭灭。
“老婆，时间还早，我们去人工湖旁边坐坐吧？”
人工湖是兰蒂斯军校的情侣约会圣地。楚询没吭声，帝王就带着他过去了。
帝王带着小a在一条石凳上坐下，动作自然的像是老夫老妻的似的，把老婆的头按在了自己肩上。
“累了吧？靠着我休息下。”
人工湖勾起了小a的回忆，小a无不惊骇的回忆起过去的种种巧合，“唐柏洲，蒋宁骏那件事…是你做的吧？为了给我出气。”
“嗯。”
“你那么早就…”
“比你想的还要更早。我动心的时候，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这不是夸张说法。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总是在这片湖边看书，清晨的时候空气很好，又没什么人。哎。”
帝王轻柔的对着澄明的湖面叹了口气。
他情真意切的像是在这里留下了什么遗憾。
楚询沉默了下，还是问他，“怎么了？你在这里有什么伤心事吗？”
“有啊，是我学生时代最遗憾的事。”
“什么事啊？”
“我出生比你早太多的事。为什么我就不能再晚出生几年呢？为什么老天让我错过你这么多年？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他们那样，青梅竹马？”
帝王看了眼时间，摸了摸老婆的顺滑的发丝。
“如果我能早点找到你，你就不会在兰蒂斯军校受这么多苦了。是我不好。”
小a伸手摸向制服口袋，那里面装了他买的烟和打火机。
兰蒂斯的军校生都有抽烟的习惯，因为平时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老婆在找什么东西？”
他们身体紧挨，小a有动作，帝王立刻就察觉到了。
“需要我帮忙吗？”
楚询一声不吭的摸出了烟盒和打火机，小a细白的手指挑起了烟盒的盖子，直接从里面咬了一支烟出来。
他没办法控制情绪，只能通过抽烟让自己冷静下来。
帝王皱眉，“老婆，你身体才恢复多久就抽烟？还抽这种劲最大的黑市烟？不是，你现在这幅不良少年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你把烟吐掉，听到没有？”
小a的眼睫透着股落拓颓废。
他压根不听帝王警告，咬着那支烟就往打火机的火苗上靠。
帝王也被他这幅散漫不受管束不修边幅的样子给激怒了，帝王一把盖上了打火机的盖子，从小a嘴里，把那支烟给咬了过来。
烟头在唇齿间被狠辣的拖拽了出去，而小a也被来势汹汹的沉月乌木扫荡了一番，沾染上了乌木的味道。
楚询转身想走，被帝王给攥住手腕拉了回去。
“老婆。晚餐都没吃。你要去哪里？”
“不吃了。”
帝王声音也带了点生气。
“老婆，不吃晚餐，你觉得我会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