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说出真相,那么一切反常就不反常,接近、关注、强娶,叶清弋早就注意到了他,却一直在疏远他,宁可被他怨恨。
想到这,戚栖桐一掌拍在叶清弋脸上,传出很响亮的一声,其实只是虚张声势,不重,叶清弋却啊一声叫出来。
叶清弋是被吓着了,戚栖桐却被他叫生气了,觉得叶清弋是恶人先告状,倒显得他轻轻地这一掌打错了。
知错不改!
戚栖桐生气了,跟一个酒醉不清醒的人,他连装都不装了,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让池衫背叶清弋回去。
不过戚栖桐硬气不过一瞬,瞧见马厩的马夫就老实了,乖乖坐轮椅上了。
轮椅没有双腿快,推轮椅的小羽也看不出戚栖桐心里急,戚栖桐不说,徒让夏夜的晚风吹散三分焦躁,天上圆月暖他半凉的心。
叶清弋是他的救命恩人,重新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戚栖桐再次见到叶清弋的时候,脸热了起来。
“都说报恩要以身相许,便是要成婚,我也该同那救命恩人拜堂才是。”“万一……这救命恩人近在眼前呢?”
昔日拌嘴的画面重现,戚栖桐想起叶清弋当时意味深长的笑,时空重叠,他们一起轻声笑了起来。
戚栖桐直勾勾地看叶清弋,慢吞吞地往床边挪。
叶清弋盘腿坐在床边,只着单衣,净过面,还是醉着,但看到戚栖桐,很快就笑起来了,露出白牙,傻里傻气。
他可不傻,戚栖桐掌着他的脑袋靠过来的时候,他就势往后一倒,让戚栖桐重重地撞上来,随后他下意识地拥住了戚栖桐。
叶清弋像在做梦,梦里随意放肆,他抱着戚栖桐像跌进一池滚烫的水,他叫不出来,喉咙里咕哝出一点声响,他听不见。
他知道该怎么做,但是耳朵上的牙印隐隐刺痛,他感觉自己没那么醉了,很快坐了起来。
叶清弋没有继续,坐着,眉头蹙成一滩半干的墨迹,犯了错,又不太认错的样子,戚栖桐沉在被褥中,心跳很快,紧紧攥着被角,恨不得揪下来些什么。
“叶清弋……”
戚栖桐轻轻地唤。
“叶清弋!”
戚栖桐可怜兮兮地求,明明决定权在他。
半醉的叶清弋迟钝极了,只觉得眼前的戚栖桐刺眼得像一朵云,忽而又像起伏的山峦,他好似明白,但突如其来的惊喜却让他笨拙如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