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快要陷入泥潭中人,却一心想着岸上苟活的人,戚栖桐一时说不出话。
“你是不是感动?”叶清弋突然凑近,伸手勾住了戚栖桐的腰,笑意渐深:“那今夜在榻上让我放肆一回,如何?”
戚栖桐飞快抽回手:“你饶了我。”
方才的话题太沉重,不知道叶清弋是不是有意岔开,戚栖桐只顺着他,任他不合时宜地乱说。
提及房里的事,戚栖桐默默感叹,叶清弋此人真是牛皮糖做的。
戚栖桐被他缠得不行,念他难以纾解,一时心软,帮着他用手弄过几回,想着叶清弋该知足了,现在看来……
“不行。”
方才戚栖桐还含情脉脉的,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叶清弋气急,站起来,扳正戚栖桐的脸,无不伤心失落地问:“你就那么讨厌跟我做那事?”
扪心自问,叶清弋没有强迫过他,戚栖桐也见过叶清弋不得不退开后的难耐,也心疼他,只是……
“只是什么……”叶清弋的手下滑,不轻不重地摩挲着他的下颌,说出的话只他二人听见:“你不敢承认,我碰你,你舒服极了。”戚栖桐脸热起来,抬眼看他:“你……”
叶清弋循循善诱,指腹点摁着他的脸颊,“你不是喜欢我么?我很喜欢你,喜欢你的所有,我想要你,想让你更舒服,上次的插曲不会再发生了,我们再试一次,你不相信?我会让你很高兴……”
“嗯?”戚栖桐耳畔痒极了,全赖又湿又热的气息,他无助地抓住了叶清弋的衣袖,随即呼吸一滞,他猛地推开叶清弋。
叶清弋反应很快,立马站直了挡在戚栖桐面前。
洗霜园来了个不速之客,纹景没拦住,因为那人手上捏了块沾血的瓦片。
“有刺客!”叶清弋护着戚栖桐,吼了声,尽管眼前这宫女打扮的刺客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
冲进来的侍卫很快便将那名宫女围了起来,并有侍卫出声安抚叶清弋和戚栖桐。
叶清弋保持警惕,护着戚栖桐后退,戚栖桐却不肯动,他推开叶清弋,一直看着那名宫女。
她跑乱了衣衫,头发也散了,如惊弓之鸟,握在手里的瓦片不是攻击人的利器,她用来保护自己,试图用这块瓦片挥开一条路。
侍卫才叫怪异,他们一次次阻拦,步步紧逼,宫女紧握在手里的瓦片已经把她自己的手割伤了,血液一直蔓延至莲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