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是符黎派来保护他的人,戚栖桐应了声,心想在这又是什么路子?
且不作多想,到了季亭府上,戚栖桐熟门熟路地让池杉把车停在后门,在车上迟疑了好一阵才让池杉去找人。
对叶家有想法并且能做到把叶清弋调离京城的,叶清目前弋只能想到季亭,他的杀母仇人。
上一回戚栖桐见他时,忍着恶心想求他出手制止京城里的传闻,这会又要虚与委蛇,戚栖桐只想吐。
可没想到季亭根本不在府上,守后门的私兵也脸生,气势汹汹地赶他们走,戚栖桐扫了他一眼,视线滑过他的腰带时,瞬间变了脸色。
“池杉,本君问你,他腰间佩的……可是软剑?”
“是。”
戚栖桐心里咯噔一下,没错,去年在京城中伏击叶清弋的,就是季亭的人!此次叶清弋去庸关一定跟季亭有关。
可是为什么季亭要把叶清弋支去庸关?季亭已经很多年没回凉州了,在凉州没有什么可用之人,除非他有帮手。
戚栖桐想不出什么人,但很快想到季亭可能会拿月氏入侵一事做文章,可月氏毕竟是外族……季亭身为朝官,怎么可能会跟外族人来往?
真的一点都没有么?戚栖桐几乎要把头想破,情急之下猛捶自己的大腿,吓得小羽跳过来阻止。
“无碍,我不痛。”
不痛……他的腿,他身上名为“白源”的毒,大夫曾说过,之所以大盛的大夫都治不好他的腿疾,是因为这毒很可能来自外域。
所以季亭或许真的与外族有勾连?胡乱揣测一点用都没有,戚栖桐要确认,也不是没有办法,他恰好就认识两个外族人。
“去找符黎和符凇。”
而与此同时,符黎和符凇正在对峙,得到了大寒的传话,符黎狠狠剜了自己的哥哥一眼,飞快转身离开。
可没走出两步,就被从身后飞扑而来的符凇压在了地上。
符黎剧烈防抗而不能脱身,暴怒之下大吼:“哥!你疯了吗!你真的要背叛大盛吗!”
符凇用膝盖顶着他的后腰,也吼:“我看你才是疯了!你真的把自己当成大盛的子民了吗?”
符黎找机会蹬开符凇,血红着眼,厉声质问:“我娘是大盛人,我是大盛的子民,有什么问题?”
符凇不说话,别开脸,强忍着什么,死不悔改的模样让符黎看了更为生气,他指着符凇,呵道:
“我已经忍无可忍了,你为季亭做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总要有个度不是?一旦东窗事发,你以为季亭会放过你、放过月隐吗?你再继续执迷不悟,月隐只会毁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