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哭着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背对着镜子站着,努力地回过头去看屁股上还是一片青紫。
我下楼找陆向远算账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沐浔,谦儿昨天晚上怎么没有跟你们回来,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美人姐姐犹犹豫豫地问道。
“他能有什么事情,就算有事情也不过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我就来气。
“凉姐姐,你的意思是说于谦哥做了对你不起的事情吗?”东音有些吃惊,之后便是坚定不移地解释和维护,“凉姐姐,一定有什么误会的,于谦哥不是这样的人。”
“东音,你被他的外表骗了。”
“不会的,于谦哥是个很好的人,他是……”东音有些着急地想要搜索一点好词来形容洛于谦,可是她又不是安念,一时间也找不出好词,于是就面容紧张得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的于谦哥是好人行了吧。”我放下勺子,站起来,“那我现在就去接你的好人哥哥行了吧。”
“可是你饭都还没有吃呢。”东音指了指一桌子丰富的早餐。
“你夸他夸得那么名不副实,我都快吐了,还怎么吃饭啊?”我摆了摆手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车直接开到市医院门口,在前台询问了兰昕的病房之后,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杀了上去。
高跟鞋尖细的声音都像是一种征战的号角,我穿越过的人群纷纷向我投来忌惮的目光,想来应该是感受到我的杀气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病房号,502,就是兰昕的房间。
门没有关,而是虚掩着的,我几乎是一脚踹开那扇门。
当门打开,出现在我视线里的竟然不是想象中洛于谦给兰昕端茶倒水的画面,而是一个脑袋已经秃顶的中年男人正在给兰昕系衣服上的纽扣,我清清楚楚地看到正系到最靠近脖颈的纽扣。
我被突如其来的画面惊到,站在门口久久说不出半句话。
而那个男人和兰昕显然也没有料到我会堂而皇之地出现,两个人都怔愣地看着我,他们脸上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怔愣和羞惶。
“你们……”
我的话还在嘴边绕圈圈,便被身后半是惊喜半是惊愕的声音打断:“沐浔,你怎么来了?”
我回过头,一个锋利的眼风过去,他便低下了头:“你现在是大爷,我让你回来你不回来,我就只好屈尊降贵来接你了。”
“屈尊降贵只能我说你,怎么能你用来形容自己呢。”
“一个晚上,小兰花是借了你多少的胆子,你竟然敢跟我犟嘴了。”我提着拳头吓唬洛于谦。
他赶紧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我退出病房两步,抓着他的胳膊,跟在他的身后进了病房。
“这是兰昕的父亲。”
我见过兰乾,只是刚刚的行为实在不像是父亲和女儿之间应该有的尺度,就算我是老凉的小情人,我们也没有这么亲密过。
我仿佛嗅到一些神秘的味道。
我充满探究意味的视线在两个人身上逡巡,最后兰昕有些受不了,打断道:“凉沐浔,你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你这孱弱惨白的样子,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