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反常情绪,于是颇为紧张地问道:“熙贞,你这是怎么了?”说话间,手跟着停了下来。
我缓缓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多尔衮的手,愣怔了一阵,好险没有让泪水掉落下来。
“好端端的,你怎么哭起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没有,我很好。”
“那你哭什么,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跟我说吧,”他用关注的眼神打量着我,试验着问:“要么,就是还在生我的气,埋怨我前段时间那样对你?”说着,帮我把刚刚涌出眼眶的泪水擦去了“你别这样,惹得我心疼”
我努力地抑制着,总算是把即将哽咽的声音压制下去,用平日里的正常语气说道:“皇上,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变难看了,你们都不让我照镜子,我现在变成什么模样了?”
“哪里的话,不就是瘦了点吗,哪里有变难看?”多尔衮连忙否认道,接着,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轻声道:“虽然清减了些,脸色也不怎么好,不过也没有多大的影响,你还跟以前一样好看,任何女人都比不上你。”
我明知道他这是在说好听话骗我,不过能这样,我已经很开心了。我拉过他的手来,放在唇边,一点一点地,轻轻地亲吻着,脉脉地凝望着他,微笑着说道:“要真这样,你为什么这些天来一直在我身边,却一直不肯碰我?只怕单是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头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这一次,我总算是稍微看出他的一点真实情感的流露了,他怔怔地凝视着我,幽深的眼眸里出现了有如长河落日,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悲凉。看来。他知道我现在的状况。尽管心里清楚。却不敢表露出来,更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尽管心中苦涩,可我仍然装作毫不知情,用充满柔情蜜意的眼神瞧着他,委婉地催促着“皇上”
他不忍拒绝我地请求,脱去了衣衫。在我身边侧着身子躺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揽住我地腰身,迟疑地说道:“不是我不想这样,而是你的身子不好。我怕这样一来反而对你不利,我怕伤了你。”
我将脸颊埋入他的臂弯里,深深地嗅着他身上那熟悉的体味,这种气味很特别,时轻时重,若有若无,却温馨如阳光漫洒,清新如清晨白露,让我深深陶醉。我以前对此习以为常,从来没有珍惜过。现在却突然意识到了它的宝贵。只怕。以后就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一面闻着,一面用鼻尖轻轻地蹭着他的脖颈。笑道:“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哪里有这么多害怕地?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我现在好得很呢,就是卧床久了才有些乏力,你可别小看了我。你好久没有那样对我好了,要是你还喜欢我,就,就像以前那样。再对我好一次。免得我寂寞太久,心里发慌。”说罢。我努力支撑着翻身起来,跪在他旁边,俯身下去,在他的唇上吻了一记,然后轻轻地舔舐着他的耳垂,再含住,不轻不重地咬了几下。
终于,多尔衮不再拒绝了。他伸手拉住我,让我躺下,搂着我,手掌在我地小腹上温柔地摩挲着,感叹道:“熙贞,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你这还是第一次,这样主动地对我呢。”
“我这样主动了,好不好,你喜欢不喜欢?”
“当然好了,实在太好了,应该说,我要受宠若惊了。”说到这里,他侧过身来,凑到我的胸前,在柔软的**上细致地亲吻着,还深深地嗅着,故意调笑着“真香啊,难怪东海小时候那么喜欢,离了你就不行。原来,他人小鬼大的,也发现了你这里的妙处,与他人不同了。”
胸前的敏感处,被他亲的痒痒的,一点点地,酥麻起来。我的身体原本快要僵化了,失去知觉,失去生命的活力了。可有了他地关注,有了他的吻和爱抚,就犹如久违地春风吹拂到了玉门关,从此,苦寒之地不再荒芜;从此,塞上的湖泊也融了坚冰;从此,春草开始碧绿,春花开始绽放。一切的一切,都恢复了生机,欣欣向荣、姹紫嫣红起来。
“呵呵,难得你嘴巴这么甜,这么会说甜言蜜语,哄我开心。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贪恋这里,也不知羞。”我咯咯地笑了起来,身子也跟着微微震颤,他倒似赖住了我一样,仍然锲而不舍地,紧紧地黏住我。
“啊,幸好你及时提醒了我,让我想起我是个大人。所以,我要占地盘。”
我正诧异他说的“占地盘”是什么意思,就见他埋头在我的胸前深深地吸吮着,等再抬头的时候,原本雪白地肌肤上增添了一小块淡红地印记。原来,这就是“占地盘”果然很有创意。
“嗯,记号做好了,代表你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是我一个人地。谁敢来抢你,我就用爪子用牙齿让他有来无回,哼哼”说着,他低头,又忙活起来。
好一番挑逗之后,弄得我忍不住气喘吁吁起来。他这才抬起头“不怀好意”地瞥了我一眼,嘴角噙满了恶作剧一样的嘲笑“没办法啊,谁叫你这里这么好呢?惹得我什么都懒得去想,就想一天到晚地赖在你身边,贴着你的胸脯睡觉。要么,就像东海小时候一样,贪心地摸个不停,忍不住了再凑上来吃一吃”说着,还真把脸颊贴在我的**上,不动了。
我很久没有这样快乐了,伸手温柔地摩挲着他的面庞。他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自然没有了当年我初见他时的那般“美色”渐渐地开始“人老珠黄”了,眼角也出现了浅浅的纹路,可眉宇间那种超群非凡的英气不但没有消退,反而随着岁月的积淀而更加地耀眼炫目了。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地眯着。弯弯的像夜幕中的新月。似乎只要轻轻一抖,就洒下无数珍珠般地星辰,滚落到整个夜空都是,熠熠地闪烁出美丽地光辉来。
多尔衮继续自嘲着“温柔乡就是英雄冢,想要埋葬了万丈雄心,只要在女人的肚皮上一躺。就足够了。人生啊,也就这么短短几十年,一个男人最幸福,最有意义的日子。就是在成年之后,老年之前了。不论白天怎么勾心斗角,劳力费神;不论是胜利在握,还是失意落魄,只要晚上有一双柔软的素手,抚一抚,摸一摸,什么忧愁什么大志的都忘在脑后了。”接着,他缓缓地吟道“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换取红巾翠袖,英雄泪?失意时候如此,得意时候更须尽欢,不能让美人对空闺,不能辜负了老天给的大好年华,更不能,辜负了最心爱的人若到了连取悦女人地能力都没有时。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