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听到多尔衮这么一问,心中颇没有多想,嗔怪着就回答道:“皇上这话问的真是没来头,我从嫁给你的那天起,就对自己说,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弃你而去的,就更不要说什么移情别恋了。”
多尔衮点了点头,居然有一丝感激和庆幸的神色流露。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他继续问道:“那么咱们儿子呢?你将来会不会在乎他比在乎我更多一些?”
我这下终于被他逗笑了“哎呀,你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争风吃醋啊?”
多尔衮不依不舍地追问着:“别把话岔开,你好好回答。”
我见他问得认真,只得努力严肃起来,用同样的认真回答道:“你放心好了,不论到哪一天,我最在乎的人只有你,就连咱们儿子也比不上。小马驹长大了,再也不用疼爱呵护着了,就放任它纵横驰骋去,不再管那么多了。”
他这下终于满意了,脸上流露出欣慰而得意的笑容,就像沉浸陶醉于春风之中“呵呵呵这么说,你还愿意继续留下马圈里,陪伴着我这匹老马?到那时,我的牙齿也掉光了,跑也跑不动了,只好混吃等死了,你还有这个耐心?”
难得他今天有心情开这么多玩笑,我也很乐意奉陪“曹孟德有[龟虽寿],‘。巴不得你现在就老了呢。”
“哦?这是为什么?”多尔衮有些诧异。
我用指尖轻微地在他的脸颊上滑过,细细地摩挲着,凝视着他地眼睛“因为我怕时间过得太快,来不及把你看仔细;又怕时间过得太慢,你会变心,会被别的女人抢去。所以恨不得你我一夜之间全部白头。这样我就不再担心了。咱们就可以长相依偎。像那晓寒深处的鸳鸯,永不分离”
尽管八年的时间,八年的操劳,不可避免地给他留下岁月的痕迹,和眉目之间的沧桑,然而他的眼睛,仍然一如当年地清澈。就像我当初在朝鲜,那个雪霁初晴地早上所见到地一样,宛如天池的湖水。我没有见过长白山天池的湖水,却也可以想象出那份出离尘嚣的宁静和湛蓝,冰冷,却同样会因为春风的拂过,荡漾出柔和的涟漪,让我忍不住俯身掬起一捧。让它冰凉地沁在我的脸颊。双唇。
温柔地吻,细致地落在我的眉眼、双唇,耳后、脖颈间。与此同时,是他那模糊了的声音:“有你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你真心对我,我加倍还之,一如九天皓月”
我被这久违的缠绵彻底地击垮了,整个身心都松懈下来,一任他温热的双唇,给我带来微痒的酥麻。此时,厚厚的冬装已经成为最大地妨碍,我只觉得在两个人肌肤相亲地温度下,浑身开始难以避免地燥热起来。渐渐地,汗水渗出,伴随着炙热的吻,粗重的呼吸,幻化成看不见,却可以清晰感受到地潮热,无边,无尽。
多尔衮仿佛早已从我迷离的眼神中看出我此时的期望,一路亲吻到我的脖颈,随后,悄无声息地松开了我衣领上的扣子,一粒一粒地向下,一直到胸前。我也慵懒地迎合着,很快,厚厚的外衣被脱卸下来,随手扔在地上。接着,是丝绸的夹衣;再然后,就只剩下了贴身的内衣。当他的手从内衣敝开的缝隙中抚摸进去,只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肚兜时,我的身子禁不住一个战栗,仿佛炙热的土壤遇到了久逢的甘霖,迫不及待地迎接着即将到来,渴望许久的滋润。
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我睁眼一看,只见他已经伸手将自己腰间的明黄束带解开来,很快,外面的团龙马褂也脱卸下来。显然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伸手阻拦:“不要这样,现在光天化日的,这里又不是寝宫,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
多尔衮微微一笑,眼睛里的欲火丝毫没有半点平息的迹象“光天化日,算得了什么?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老天爷也管不着!再说那些奴才,哪个敢看,一个个早就没影了。”
我侧脸一看,果不其然,本来侍立在门口的太监还有屋里的宫女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退去了,顺带着掩上了房门,室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我们彼此之间的呼吸声。我半喜含嗔地说道:“这些奴才们还真有眼力见儿,居然”
“居然鼓励咱们白日宣淫是吧?”他截过我的话头,毫不不避讳地说道。说话间,已经手脚麻利地把我最后一件蔽体的衣衫扯落,然后颇有技巧地抚摩着我的身体,从胸部到腹部,一路向下,一直到两腿之间,温柔却不失灵巧。
我终于忍不住了“嗯”了一声,从喉咙深处难以抑制地发出含糊的呻吟,赤裸着的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禁不住伸出双手,紧紧地捂着下身的紧要处,抵挡着他越来越逼近的侵犯“呃别,别这样,弄得我难受唔”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反而激起了多尔衮莫大的兴趣。看看火候差不多了,他挂着一脸邪恶的笑,扑了过来:“上次临时出了点变故,放过你一马,这次我忍了好几天,总算盼来这个机会,看你往哪里躲!”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给我躲闪的余地,我也没有任何抵挡的力量,只能任由他紧紧地拥着我,用炙热的亲吻,一次次带走我的呼吸,让我体会着瞬间窒息的快感,将脑海中最后一丝清明也彻底淹没。我也同样渴望着他给我最真实最彻底的爱,来填补我这些日子来地空虚和寂寥之感。于是。我终于有了主动地反应,双手紧紧地箍着他的后腰,胸前光滑温软的双峰磨蹭着他的胸膛,摩擦出一个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望。我们在炕上忘情地翻滚着,将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悉数碰落,一本本地散落开来,堆了一炕,还有许多扯落在地上。凌乱不堪。
而头昏脑热的我们根本顾不了这些了。在这个处理一个国家所有要务的地方。在冠冕堂皇地折山纸海里,上演了一出令人耳红脸热地漏*点大戏。没有芙蓉帐暖地暧昧,没有你侬我侬的温柔,只有最粗野最原始的方式,给这个神圣场所带来莫大的讽刺和戏弄
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时间,总之最后一阵暴风骤雨过去,两人终于在极度的满足中疲惫地停歇下来。周围的空气中已经弥漫了一股浓浓的潮湿之气。仿佛可以闻到咸咸地汗湿,还混合着一种奇异的气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