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不过也知道他这是半真半假是试探我是否因此是很配合地满足了他的期待“要说‘见色起意’,倒也没有什么,男人哪有不喜欢漂亮女人的?只不过当你打量她时,我心里还真有那么点紧张不过现在想想也是好笑,皇上做任何事都是极有分寸的,若是其他部族的女子,恐怕也就”同时颇有深意地一笑,中断了话语。
多尔衮显然听到我的回答很是满意,女人吃醋,男人会有一种莫名的荣耀感,他自然也不会例外。“呵呵呵,”他爽朗地笑着,从后面伸手揽住了我的腰“女人嘛,没有不行,太多了也烦心,绝对不是多多益善的。你看看,现在后宫这么多女人,我每天一个都照顾不过来,还哪里有闲空去招惹外面的女人吗?我又不是那位十五爷,身强力壮,精力无穷。”
“笑话,”我毫不客气地拂掉了他的手“你们兄弟三个,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只不过有人明目张胆,有人隐晦颇深罢了,其实内里都是一个模样,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他这下又重新正经起来“这样吧,我跟你说句实诚话,君子好财,取之有道;君子好色,得之正途。如今不比在辽东时可以任意妄为,必须要格外收敛,以前满洲那些个不好的习俗,也该逐渐改正了。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要的,比如这科尔沁部。在太宗时由于姻亲关系,俨然成了蒙古诸部之首,以至于渐渐忘记了自己是几斤几两,竟然妄图插手我大清地朝政,甚至暗藏不臣之心!我现在正在对陕西和江南用兵,没有闲暇整治他们,但在这个当口,又怎么可能再沾染他们的女人?”
“是啊。皇上所言极是。怪我多心了。”我点了点头。于是不再生疑。
接着说了一小会儿话,他从袖子里摸出怀表来看了看“哦,现在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回去见见那几个大学士,你就在这里看着孩子们继续玩耍吧。”
“嗯,你别累着了就好。”我略微有些失望。却没有理由挽留。
自从正月中旬病愈以来,他又恢复了以前的忙碌,这半个多月来,他一直住在武英殿,不但没有到我这里来,也没有去“临幸”任何一个嫔妃。关于这些方面有专人记载,每日都送到我面前来请我过目。奇怪的是,以前看着那些累累的记录。我心里面虽然有些不舒服。却也成为习惯;而现在没有这方面记录了,我心里面反而不安起来,生怕他是不是这段时间太过劳累以至于连这方面都忽略了。
多尔衮起身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这样吧,你去仁智殿整理好那些折子之后,就早点回坤宁宫等着我,我晚上要去你那边歇息。”
我失望的心情立时一扫而空,似乎连天空都明媚起来“好啊,这次说话可要算话,不要像上次那样,我等你等到深夜,打发人过去一问,原来你早就睡着了,却忘记我在这边守冷炕头。”
他略带歉意地回答:“你放心,这次绝对不会了。这段时间政务繁忙,竟然冷落了你,我也很过意不去,”接着诡秘一笑,声音压低了点:“况且我也想你了,你就算让我吃个闭门羹,我也保证在门外等到天亮的。你准备几个小菜,我晚上去你那边,同你把酒言欢,如何?”
“呵呵,你就不怕我以你之道还施你身,换成你来等我开门?”我尽管心下欢喜,却并没有溢于言表。
“怎么可能?再说了,你也不舍得嘛。”
等多尔衮走后,我正以肘支桌,沉思着什么,东青从侧面悄悄地扯了扯我的袖子“额娘。”
我被吓了一跳,笑着责怪道:“你这孩子,神出鬼没地,还要把你额娘吓坏不成?”
东青在我旁边地石凳上坐下,然后朝东和班吉那边看了看,那两个孩子正玩得高兴,活像一对欢喜冤家,丝毫没有注意到这里。“额娘,儿子总觉得那班吉地姊姊不像好人。”
“哦?你怎么看得出来?好人坏人又不会写在脸上。”我很是诧异,一个小小孩童,几乎没有人生阅历,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呢?
“这个儿子也说不清,只不过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不舒服,感觉她会对额娘有妨碍。”东青谨慎地说道。
我见他说得认真,于是也就收敛了开玩笑的心态,重新审视他这番话。“你继续说。”
“方才阿玛抱着妹妹说话时,儿子一直悄悄地看那个女人。她表面上不敢抬头,实际上也正悄悄地观察着阿玛,那眼神,好像早就认识阿玛,如今久别重逢一样。”
我倒吸一口冷气“你没看错吧?再说了,你明白什么样的眼神能代表久别重逢之情呢?”有些不敢相信,无论如何,我都想象不到那个宝音怎么可能早就认识多尔衮。
“虽然儿子也不能十分肯定,然而她那种眼神绝对不是面对陌生人时的好奇或者惶恐,所以儿子以为,这女人此番进宫来,似乎别有用心。”东青说着这话时,眼睛里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也许看一个人不顺眼时,就会处处怀疑他每做一件事都动机不良。额娘问你,师傅有没有教过你[子说符],有个典故叫做‘疑人偷斧’?你背一遍给我听听。”我面色严肃道。尽管东青为人警惕,喜欢多动脑筋,看人仔细是没错,然而物极必反,如果发展方向不对,偏离了轨道,老是把别人往阴险的地方揣测,时间久了不但会弄得自己紧张兮兮,严重了还会养成阴暗性情。对于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来说。这实在太可怕了。
“是。”东青老老实实地喏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背诵起来:“人有亡斧者。疑其邻之子。>。。作态度。无为而不窃斧也。俄而掘其谷而得其斧。他日复见其邻人之子。动作态度。无似窃斧者。
我拉着东青地手,看着他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眼下,你正是犯了这样一个毛病,所以才会疑神疑鬼地瞎猜疑,甚至会产生错觉,自以为是。这样冤枉了好人倒也算了。还会把自己弄得很累。连觉都睡不好。憋在心里面特别难受,这又何必呢?”想破脑子,我也难以相信多尔衮和那个宝音早就认识,因为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再者,方才多尔的表现也是坦坦荡荡,并无半点隐讳和闪烁的。出于对他的信任,我考虑再三。仍然倾向于东青的判断失误。
东青是个很听话的孩子,他并没有如同龄的
为不服气而顶撞大人,而是点了点头“嗯,儿子不教诲,以后一定避免这样了。”